回到春夏殿后,景妃将之前皇后那神色煞白的模样都告诉了姬淮。
她哈哈大笑:“你是没瞧见皇后那副样子,就察打哆嗦了,原来,她竟也是怕我的。”
姬淮也是笑眯眯的:“那是,她在意的东西可多了,在意公冶骁,在意皇后的宝座,也在意皇帝偏袒与你,也在意阿汴……
她这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什么都想要。”
景妃说:“但若不是今日你在广场上跟公冶骁的那一吻,我是真的没看出来,那皇后竟还想着公冶骁,我以为他早就放下了。”
在说起这事儿来,她也是目瞪口呆。
这皇后都做了这么多年了,也成了公冶霍这么久的妻子,可哪成想成含月心里竟还装着旧情人。
说起那个吻,姬淮脸蛋一红,那表情也是难以言喻。
“那个吻就别说了,我自己也恶心的的不要不要的……”
姬淮撇了撇嘴,道,“不过成含月心里一直有公冶骁,这个我倒是知道。”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第一次见皇后,便是在尤岚殿的宫道。
成含月前一秒咄咄逼人,后一秒就化身为委屈小白兔的模样,实在让她印象深刻。
而更让她觉得震惊跟三观阵列的是,她作为公冶骁的前女友,扭头就跟前男友的哥哥结婚,这也就罢了,毕竟在此之前,男未婚女未嫁,
可是这成含月都跟公冶霍成婚这么多年了,还有了两个孩子,那么多个日夜的同床共枕,可她心里竟还爱着公冶骁。
这个就很离谱。
对于姬淮来说,夫妻肯定是相爱的,就算没有爱情,但至少也是相互将对方放在第一位上。
所以说,公冶霍跟成含月这对夫妻,给她额冲击力还是蛮大的。
景妃听着她的想法,不以为然的甩甩手:“你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同床异梦的夫妻多了去了,不过像这样互相算计,装着小叔子的妻子,也是真不多。”
“是吧,有够乱的。”
姬淮撇了撇嘴,而她瞧见景妃脖子上的刀疤。
她脖子上的伤口结痂,如今正是最难看的时候,为了仪容仪表,景妃只要出门便带着长面纱,而且她的声音,也是没办法恢复了。
“我会想办法让你不留疤的,但至于你的声音……”姬淮叹气,“可能没办法了。”
景妃笑了笑,并不拘于此事,她笑着,似乎是看开了:“其实这样也不是不行,当初我瞧着那些从我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我都以为我活不成了,现在能留下一条命,我已经很知足了,而且你说不留疤痕,那就一定不会留疤痕的。”
姬淮点头,但望着她仍是心疼。
景妃冷笑说:“姬淮你都不知道我今日跟皇后撕破脸后,她那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好像那些讽刺挖苦的话不应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的确,我之前是不争不抢,可不争不抢,却害得我自己的亲儿子差点没命,自己也差点被割喉,所以我觉得,在皇宫与世无争、不争不抢,这反倒是在助长那些被那些坏人的嚣张气焰。”
姬淮说:“您能这样想是最好的,尤其是皇宫还有成含月这么一个搅屎棍。
你要记住,旁人可能会因为你对她好而变好,而成含月完全不会。
她嫉妒你又害怕你,只要你硬起来,她也不敢对你过于嚣张。
这一次成含月豁出去这样对你跟阿汴,我觉得也是因为她被戳中了痛处,又或者是察觉到危险了。”
景妃点了点头,说:“那接下来,就按计划进行?”
姬淮点头,一脸坚定:“对,成含月不是自以为自己获得成氏家族的支持很得意、在宫里为非作歹吗?那我就要用她最骄傲的成氏家族,将她逐渐击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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