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额,发烧人的数量一个一个增多,但是痊愈的却一个也没有,好不容易有一个痊愈几天又复烧了。
如今为止,他还没找到发烧的根源病毒在哪儿,在度厄门前听经的人越来越多了。
一开始只有老人,后来看发烧久治不愈那些个中年人也纷纷去了,到最后甚至许多年轻人也开始迷信佛法,认为只有度厄才能救他们。
对于这件事溪沧笙感到无语又合理,毕竟这是自己的医疗团队无能导致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一个新型的病毒,说实话是一个极难的事情,但是这些普通的群众却不管你,他们认为这只是发烧而已。
可是无论是抽血还是常规检查,都没办法找到发病原因,这让溪沧笙十分头痛。
“酒!医生,喝酒!”
那个跟姚勇一家一起来的醉鬼疯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整箱酒,天天喝的烂醉如泥。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看着这个醉鬼,溪沧笙也只觉得头痛,不过他也是罕见没有发烧的几人之一。
溪沧笙已经很久没睡一个好觉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夜里巡视病人的时候,正好与度厄打了一个照面。
度厄在这天夜里久违出门了一次,他出门后,找到那个醉鬼并紧紧盯着,随后摇头诵了一句佛号。
溪沧笙看到度厄后眉头微皱,这夜已深,度厄来这里是做什么呢?但还是语气柔和地问道:“大师夜半至此,所为何事。”
度厄面色冷淡,全然没有白天诵经时的和善模样他轻声说道。
“度厄来此是为了劝诫施主,此是命中该遭之劫,躲过了诡尸灾厄,天自会降下其他责罚,哪怕不能全善全美,施主也不必自责。”
听到度厄原来是劝诫自己的,溪沧笙却感到一阵意外,怎么来劝告自己,还摆出一副死人脸,不过听到度厄也是一番好心,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治病救人是我的分内职责,上天不让我生病,或许我的劫难就是治愈他们。”溪沧笙笑道。
度厄闻言也不再说话,只是朝溪沧笙微鞠一躬,然后就回到自己住所了。
溪沧笙看着他的背影却眉头紧皱,他知道度厄来的目的不是为了他。
“医生,来,跟我们兄弟俩一起喝,老二别愣着给医生倒酒!”那个醉鬼扒着溪沧笙的肩头叫道。
溪沧笙皱着眉拉开了醉鬼的手小声提醒道:“很多人都已经休息,先生请不要大喊大叫。”
醉鬼听到后环顾一周,踉踉跄跄地扒住溪沧笙笑着小声说:“对对对,不能打扰别人休息,咱们小声喝。”
溪沧笙无奈的摇摇头,扒开他的手离开了,喝酒会影响手术,他如今已经快二十五岁了,从小到大,滴酒未沾。
那醉鬼喝醉了也蛮有素质,看到溪沧笙走了也没有大喊大叫,自己找个角落慢慢地喝着酒,只是嘴里小声喃喃。
“喝!二子!”
一滴眼泪滑过这个醉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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