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娟忽的一下站起身:“王敏华!你什么意思?我一个当妈的还能为了两千块这样咒我刚出生的孩子吗?你也是当妈的,难道你平常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骨肉至亲的?”
她气坏了,声音又尖又利。
王敏华被吓了一跳,连着退了好几步。
“好好,你不相信是吧?我家里有孩子生病的病历卡,还有手术单子,大家要是不相信现在就跟我回去看看,看我是是不是这么丧尽天良,拿着孩子当挡箭牌!”刘晓娟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
这事儿太气人了,让她又委屈又绝望。
突然,沈清秋走到儿媳妇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她转脸对上婆婆那双淡定的眸子,原本郁结在心的愤怒和憋屈一下子减轻了一大半——还好,她不是一个人。
还好这样令人气愤的场合里,她还有长辈护着。
沈清秋淡淡地说:“不用证明给他们看,我们直接报警得了。都是生活在新时代的守法公民,我们应该学会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而不是在这里比谁嗓门大。”
她转脸看着聂怀松,“聂厂长怎么看?一定也希望将罪魁祸首找出来吧?”
聂怀松平时对这些底层职工不是很关心。
只要厂里的大事一切顺遂,像个别小问题他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处理。
但这不代表聂怀松是个笨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傻子都看出来这件事跟王敏华脱不了干系。
一开始刘晓娟还不能完全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这么一来,刘晓娟那边的时间线就跟王敏华所说的完全对不上。
刘晓娟还能拿出更直接的证据,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这不就直接告诉大家,王敏华在撒谎吗?
聂怀松头大如斗,狠狠瞪了王敏华两眼。
被瞪了的王敏华心虚不已,耷拉着脑袋不敢跟对上聂怀松的眼睛。
聂怀松忙赔着笑脸:“这事儿应该是刘晓娟同志的领导搞错了,是王敏华日常工作的疏忽,跟刘晓娟没有关系,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沈清秋笑容更冷了。
她看向刘晓娟,问清楚刚才在小礼堂上发生的一切。
刘晓娟每说一句话,都委屈得哽咽不止,而旁边的聂怀松等人,更是听得脸黑如锅底。
听完后,沈清秋不客气地说:“批评人的时候当众批评,请你还我们晓娟清白也一样当众,还在小礼堂吧,咱们把这件事明明白白说清楚。”
聂怀松额头冷汗直冒。
他好歹是个副厂长,在药厂的权利很大。
平常就是个很爱面子的人,要他这样当众道歉,承认自己工作疏漏,冤枉了好职工,他心里真是一百个不愿意。
聂怀松从抽屉里拿出一只信封丢给刘晓娟。
“道歉什么的就别提了,这里面是三百块钱,你拿去吧!从下个月开始,你也不用来上班了,药厂正在改制,你本来就在被裁员的名单里。我额外多给你一个月的工资,拿着走人吧,别在这儿胡搅蛮缠。”
王敏华见状,结结实实松了口气。
刘晓娟气愤不已:“明明被冤枉的人是我……”
还没说完,沈清秋摆摆手,示意儿媳妇别说话。
然后她目不转睛盯着聂怀松:“这是聂厂长的决定?”
聂怀松自知理亏,但他还是咬着牙:“对!”
“好。”
她拿走那只信封,往刘晓娟怀里一塞,然后拽着她的手腕离开。
见人走了,聂怀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王敏华嘴角一沉,翻翻白眼:“不就是想要钱?闹腾这么久。”
“你给我闭嘴!!”聂怀松大吼一声,吓得王敏华浑身一哆嗦,“要不是你,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你赶紧给我把这笔钱的窟窿填上!这一次要不是看在你男人的份上,我才不会保你!一个个的都给我把皮绷紧了,再出这样的事情,你们都给我滚蛋!”
厂区里,沈清秋牵着刘晓娟走着,步伐不紧不慢。
刘晓娟觉得愤怒委屈:“妈,咱们为什么就这样走了?我要的不是这三百块钱……”
她当众被人污蔑成贪钱的小偷,还用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捞财。
如果聂怀松不解释清楚,就算她离开药厂,以后这个骂名也会跟着她一辈子的。
庆城县不大,这种爆炸性的新闻一定会私下流传很久。
刘晓娟想到这儿,内心涌起一阵绝望。
沈清秋神秘地笑了笑:“不怕,跟我来,既然给他们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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