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算计了番屋内形势,想以一敌二硬碰硬,自己没有半分胜算,若是要逃,那歪脸道士堵在自己左前方,精壮汉子守在左后方,两人一前一后挡住了正面大门和后窗进退的门户,唯一的路径只有右后方正面的雕窗,但是精壮汉子离雕窗的距离和自己差不多,此人武艺深不见底,想在他眼皮子底下逃出去,恐怕也似登天般难,想着不禁叹了口气,无奈道:“老身还是托大了,没想到蘑菇门内还有这等身手之人,看来今夜这个跟头是栽定了。”
“不仅仅是栽个跟头那么简单吧?”鬼脸道士转了转龙鸣刀:“你已岁过期颐,却还奴役门中姑娘四处求丹访道,妄图不死久生,真是年老不知天命、权高不思兼善,贫道看你也活的够久了,不如就在今夜…”
“等等!”齐老太急忙摆手说道:“老身处境心中自知,但事已至此,何不报上名号,也好让老身死的明白。”说着转过身,对罗老七说道:“好汉武艺高深莫测,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鬼脸道士看了看罗老七的遮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面门,奶奶的怪不得只对罗老七说此话,原来自己的遮面不知何时松落了,正套在脖子上,相貌早被齐老太看了去,她肯定也是没见过自己这号人物,所以不禁出口询问,罗老七这时见齐老太发问,又看鬼脸道士早已漏了脸,还以为他是故意如此,便一把扯掉遮面,大大咧咧道:“老东西你可听过绿林道活阎罗的名号?”
被捆在角落一直默不作声的何四娘在看到罗老七相貌后,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失声惊呼道:“公主府的淫贼!”她最开始见有人来救,与齐老太一样都以为是搬山道人或是阴阳真君的人手,等鬼脸道士在打斗中掉落了遮面,再到罗老七进屋,她依旧没有认出二人来,毕竟那夜公主府他二人都穿的人模狗样,和今日简直天差地别,直到罗老七露了脸,何四娘才算彻底看清了来人,心里本来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恐惧替代,这两个淫贼在公主府可是被自己栽了个谋杀皇亲的罪名,今夜进府劫人,用脚后跟想就知道不是来救自己的,本来以为要逃出狼窟了,哪知道恶虎就等在了门口,想着身子都有些哆嗦了,颤声道:“你、你二人要…”
“嘿嘿!”鬼脸道士看着何四娘笑道:“认出爷爷了?别着急,一会儿我们慢慢叙旧。”
齐老太在听到罗老七的名号后,心中亦是大骇,她在盗门中摸爬滚打了一生,如何没听过那个杀人如麻的岭西罗老七,传说此人生性残暴又兼武艺高强,在凉川一带就是官家军队都敢碰上一碰,不过听说此人头些年死在了寨子中的夺权火并中,怎的忽然又在蘑菇门内出现了?齐老太想到这心中一动,这人如若真是罗老七,说不上自己还有几分活路,据说罗老七练的是身达摩拳,刚猛有余而巧劲不足,硬碰硬下罕有敌手,但脚底下的功夫就差了几分,她脑中飞速计较开来,然后看到鬼脸道士与何四娘言语的一瞬间,登时窜步上前,照着丹炉就是一脚,丹炉翻滚着直朝何四娘而去,然后齐老太借着脚上力道回过身,手中长绫直取罗老七胯下命门。
鬼脸道士神色陡变,骂了句“妖婆子安敢!”,三步并作两步扑向何四娘,在丹炉滚过来的刹那将其扑离了险境,罗老七那边也没想到齐老太猝然出手,偏偏长绫射来的角度又极为缺德,自己跳也不是蹲也不是,只得踉跄着向斜后方歪倒,齐老太瞅准了这个间隙,收回缀锋长绫就奔向正面雕窗,然后一个鱼跃破窗而出,鬼脸道士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对罗老七撂下句“看好这娘们!”之后就立马追了出去。
这时屋内歪倒的丹炉裹着滚烫的丹药还有柴火洒了一地,因为里头混着硫磺等物,碰着木质家具立马就着,只片刻火势就有些控制不住的苗头,最近的已经要够着何四娘的脚了。何四娘倒在地上,不断挣扎着想摆脱身上的绳子,罗老七见状走过去将其连人带椅子往门口拎去,何四娘吊在半空挣扎的更甚,比起满地的火焰,她更害怕眼前的这个淫贼,口中甚至高声呼喊道:“救命啊!这里有淫贼!”
罗老七听的很是闹心,手上加力直接把何四娘扔向了门口,何四娘惊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身下的椅子也被摔的散了架,何四娘一愣神,发现身上的绳子松了后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爬起身就要跑,罗老七这时已站到了她身后,口中戏笑道:“浪蹄子还想跑?!”手在何四娘后脖梗一砍,何四娘登时就昏了过去。
罗老七弄晕何四娘后,捡起地上的绳子将其捆猪似的手脚捆了个结实,屋内的火势此时已经要向屋梁蔓延,罗老七赶忙扛起何四娘顺着飞鹰锁爬回了屋顶,刚到屋顶鬼脸道士也从一旁的府墙跳了过来,他看了眼罗老七身上的何四娘,问道:“这娘们怎么了?”
罗老七回道:“吵闹的很,让洒家给打晕了,那老妖婆呢?”
鬼脸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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