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主也。汝父相宰,或能知其详,有益军中。”
魏喆这才不说话。
信陵君道:“诸公子归国,亦当善得大梁军国之事,所关华阳之军甚大。”一一指示道:“高公子,出司马府,军事属焉。梁公子亦当多咨太宰及诸兄弟,得朝中动静。民公子复亦明诸营调遣,守御之策。诸公子归国,实乃勾连朝野,关系甚大。与军国大计,其功不小。”
诸公子拜道:”喏!“
四位公子第二天吃过早餐才离开华阳,这时信陵君已经开始了第二天的训练。到训练结束,回到华阳时,又传来两个好消息:第一,芒申回来了;第二,须贾大夫派方先生回报,韩王将于明天庭见。郑地的第二批粮食,也早已于中午时分送到。
信陵君赶紧召芒申来见。坐定后,芒申道:“昨夜二兄归国,报以华阳战事紧急,公子受惊。家父甚惶恐。二兄无能,罚禁足。乃遣臣报公子,将军今日于朝,必议公子之事;公子若欲归国,已得令在此,即日归国,并无妨碍!臣亦在公子麾下听令,不再归国。”
信陵君道:“华阳之事付之谁人?”
芒申道:“尽付于晋鄙大夫。”
信陵君道:“大夫大才,非孤能匹。然孤少在营中,不谙阵战,近日大夫颁‘教戒令’,诸营皆练,孤乃得遂所愿。遂乃有请,愿留华阳,不敢叨功,但得为一卒耳!”
芒申道:“家父命臣曰,公子去留,一任其心,但从公子之命耳!公子既愿留华阳,此令即止而不出。华阳之事,一出于公子。”
信陵君道:“亥公子与辰公子,兄长行也;独于申公子年齿近。”
芒申道:“臣何幸也!”
信陵君道:“大梁城中,城防何如?闻四门大开,独不惧秦之袭乎?将军何守?”
芒申道:“梁与秦和议,近日方启,魏相主之,家父少与闻焉。惟大梁城防,不敢稍懈。梁军斥侯,直至启封;而秦军斥侯,至梁五里而还。昼间城门虽开,守备必严;夜则明火照耀,暗哨远侯,均至十里而外。且南城近王宫,不容稍失。家父终日悬心,不敢稍息。但求和议早成,秦人早退。”
信陵君道:“和议奈何?”
芒申道:“主议者,魏相也,故知之不详。”
信陵君道:“盍但言其所知!”
芒申道:“某日,魏相言,梁中商贾不通,财货难入,恐于王事有失;愿往启封说秦,以通商道。但有攻伐,皆无绝商路。家父允之。次日,魏相回言,秦人愿能商道,惟愿与魏和也。遂遣韩人段子干者,入启封以通使命。遂定秦魏暂互无侵:秦卒不出启封之北,魏兵不出梁南十里。各出斥侯,以探军情;斥侯但备钟鼓,不备兵甲,各无侵犯。秦人狼子也,其心难测,家父乃密布守备,远遣斥侯,以备不虞。魏相复遣段子干与秦和议。闻秦欲得魏十城乃退,王所不允。而再而三,议不得定。”
信陵君道:“秦使何人?”
芒申道:“偶有耳闻,未得其实,或名胡阳,乃秦客卿。”
信陵君道:“但魏使往启封耶,亦秦使入梁耶?”
芒申道:“多闻魏使往启封也,秦使入梁,亦有所闻。惟不知其处。”
在一旁的郭先生道:“客卿胡阳亦入大梁耶?”
芒申道:“容或有之。”
郭先生道:“胡阳,伐魏谋主也,其入大梁,恐怀叵测。”
芒申道:“此皆魏相为之,无可阻也。惟严加戒备而已。”
郭先生道:“华阳之事,将军何令?”
芒申道:“将军今日入朝议,早晚必有报。”
郭先生道:“虽入朝议,将军得无己见乎!”
芒申道:“家父尝言,华阳有公子,大梁安矣。设无公子驻华阳,家父必不敢开城能商。”
郭先生道:“既如此,华阳粮秣,可籍于大梁者乎?”
芒申道:“家父未议及此,臣不敢妄言。”
郭先生突然十分尖锐地问道:“闻大梁有言,秦欲不利于公子,以和于魏,有之,否也?”
芒申听到这一敏感问题,定一定心神,回答道:“是亦有所闻,皆街谈巷议,不知其可也。公子,王弟也,义名布于天下,一朝不测,家父虽粉身碎骨,不能赎也!故但公子有命,不敢不从。前公子命寻陈四者,托于车先生,几经辗转乃得,亟送军中听用。今先生有资于大梁,但公子所命,家父无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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