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吾辩才无碍,必得名师传授!”仲岳补充道。
使者面色有些微红,嗫嚅道:“些小门第,哪得传授,不过市井之中习得一二而已。”
“仲吾自谦了。出使军中非比寻常聘问,一言不合就可能断送性命。”仲岳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提高警觉,察颜观色。
使者似乎脸色变了变,道:“各为其主,得罪之处,甚望海涵。”
“尊府先前遣出的使者甚不得力,难怪劳动先生。”
“什么,先遣的使者?主家还派人来了?”
“正是,仲吾不知?”
“不,不会,敞人是城主首次遣来出使,仲岳先生所言,怕是假冒。先生不妨请来,一问便知。”
“这倒不必了,使者言语不通,已经失了性命!”
使者脸色大变,仲岳不用太注意就能观察到。
“这……这……,却是为何?”
“因为他竟敢为城主当说客,阻大军攻城。”
“这……,这……,这也罪不当死。”
“该死的是,他竟敢拿玉石俱焚威胁将军,将军一怒,便将他杀了。”
“但不知敝邑何处得罪将军,定要向敝邑问罪!”
“秦军将至,贵府可知?贵府有意通款秦人,将军如何不怒!仲吾归城后,好生劝说贵府,必要悖秦向梁才好,毕竟大梁才是……”
仲岳尚未说完,使者大声道:“先生差矣!敝邑断无背梁通秦情事。愿借先生之口说与将军,敝邑借居大邑一隅,苟延残命,断不敢违上国。将军若有驱使,敝邑愿为前驱!”
“此言当真?”
“断不敢欺瞒先生!”
“如此我等便安心了!我等就此一饱,随后便见将军。”
于是几人招呼着,各自用匕穿好肉,放到火堆上烤;又打开酒封,相互酬饮。几名伴当和武士也过来,一齐饮酒、烤肉,不亦乐乎!少时酒尽饭熟,伴当盛上来,众人各自抓取,就酱而食,直至兴尽。
饮食间,使者问道:“言敝邑背梁通秦,却不知从何说起。”
仲岳道:“城外草舍有一女子,至军中言讲。”
“先生是指小奴?此女乃城外弃妇,人皆可夫,所言如何信得!”
“却是贵府君子亲口言说,如何不信!”
“君子?是季君吗?此子数逆其父,怕也听不得!”
“不然。君子奉父命出城与秦通款,事成之后因天色已晚,故宿于城外,亲口对小奴言讲,不能有诈!”
“先生差矣!季君口无遮拦,信口雌黄,城中尽知。又年少贪欢,常夜宿城外。寻常差事都承应不下,更不用说此等大事。定是季君信口胡言,万不可信。”
“不是季君,难不成是伯仲叔君?仲吾休怪,大战在即,暗通敌款,非同小可。将军断不会轻易放过!”
“甚望先生金口玉言,保全城老幼性命!”
仲岳沉吟片刻,道:“不知如何才能让将军安心。不过贵府若是赤诚,倒也不难觅得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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