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乡里;有不会写字的,就由张辄代为刻划。刻划好的竹简被张辄收进一个囊中。
这时,芒卯发现一名武卒匆匆过来。他没有惊动旁人,悄悄地迎上去。不多久,他来到信陵君身边,小声说道:“城中又有人来劳军了,已经安置在前营。”
信陵君心中一惊:怎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是没完了?
旁边的仲岳投来疑问的目光,信陵君站起来,对大家施一礼:“前营有事,我们告辞了!众卿尽兴一饱!然后听鼓声准备出阵。”然后对张辄道:“等不及膳后了,集齐先生们,返回前营。”
张辄从怀中掏出一个牛角,“呜呜”地吹了几个调,营中和民军们相谈正欢的门客们,一个个告辞出营,向信陵君这边集中。
信陵君乘这机会,告诉张辄等人,城中又有人来劳军了。此前张辄等己经以芒卯、晋鄙等人的口中,得知了信陵君遇刺的消息,也知道刺客正是以城中劳军的身份接还信陵君的。他们听说城中又来劳军,也都有些意外,不知是什么来意。
仲岳道:“行刺之事,可一不可再。但城中再次劳军,有何阴谋却也难测。不如臣与张先生先行与城中使者会面,探其口风。公子、将军、大夫与诸先生在后慢行,相机行事。”
芒卯道:“怎敢劳动先生,臣去探风即可!”
仲岳道:“不然,将军国之栋梁,不可轻涉险地。臣等匹夫,不足为虑!”
双方还要辞让,信陵君道:“将军与大夫不时就要领军出战,与城中使者会面,就烦劳二位先生吧!”
张辄和仲岳一起施礼:“敢不从命!”随着送信的武卒一起离开。
路上,仲岳细细向武卒打听前因后果,知道使者黄昏才到,随身有一车,上载酒肉帛粮劳军之物甚蕃。前营留守的校率只称将军军务繁忙,命他们在营前等候,并未与之接触交谈。仲岳心中暗自点头:武卒行事,果然与民军不同。
不久入营,武卒领着见过校率,说明暂由此二人与使者见面,信陵君等随后就到,到后相机行事。张辄施礼道:“烦请壮士将使者引至帐前,我与仲岳先生就在帐前与之唔谈。壮士引什人相助,以壮声色!”
校率回礼道:“谨遵训教!”领着十人来到大帐前,另派一人去营前将使者领来。
使者到来时,张辄和仲岳站在帐口,校率立在一侧,十名武卒站立两边。使者躬身拜道:“小邑使臣再拜上大国上邦!”
张辄和仲岳却不出声,只拿眼看着使臣。
使者半晌不见回声,只得再说:“上国天兵驾临,敝邑理合东道,特奉酒肉粮帛,再拜奉献!”
张辄和仲岳还不出声,只是盯着使者看。
使者心里有点毛,再出声道:“敝邑谨以东道,再拜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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