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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把眼睛一瞪,大声命令道:“给我打,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拿下凉州。”
下达命令后,他也知道拿下凉州城万分不易,尤其是守城的还是崔雄,非要自己亲自率军猛攻不可,当下喝了一碗酒,摔碎酒碗,喝道:“擂鼓,本首领亲自指挥!”
不消片刻,飞鹰部的精锐集合完毕,他翻身上马,抽出腰间的宝剑,怒喝道:“走,随某杀唐狗!”
一大批亲卫领着精锐纷纷飞身上马,朝着城墙方向杀去。
自从阿史那天勇被生擒后,攻城的士兵依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继续擂鼓呐喊,扛着云梯做做样子。
崔天叙见突厥人士气低迷,数次想要率军出城厮杀,都被老爹阻止。
崔雄笑着说道:“抓了小的,老的一会儿就来,我儿,你且在一旁看看热闹!”
果然,话音刚落,阿史那骁豹便率军加入战场。
阿史那骁豹立马阵前,对着城头的崔雄破口大骂,他自持手底下人多,根本不将崔雄放在眼里,崔雄将陈有年、鲁大庆唤至身前,讨论着如何出战,好好教训教训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突厥人。
这时,杜志静已经骑马赶到,将观风使的计策一说,众人都有些怀疑,觉得观风使多此一举,还不如大家合力杀出,直接灭了阿史那骁豹,届时更好合兵一处,去攻打敌军中军。
倒是深知观风使智谋的崔雄一语定音道:“就用观风使的谋略,如若不成,再同阿史那骁豹鏖战不迟,眼下多事之秋,我们能多保存一点实力,便多保存一点,容不得半点挥霍。”
随即他一指不远处被捆绑的阿史那天勇道:“杜公子,被捆绑的那位是阿史那骁豹的幼子,你看着用吧。”
崔雄命主力在城中准备,只派出二百骑卒,三百步卒,从城门走出,列阵排开,又命陈有年和鲁大庆隐匿其中,作为接应,自己立身别驾大旗下。
阿史那骁豹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对方为何派这点兵力出城迎战,当下喝道:“崔雄,你小子莫非是来投降的不成?”
崔雄一人一骑,艺高人胆大,连连上前,态度从容,拱手笑道:“阿史那骁豹首领,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谈一谈,如若不成,再较个高下如何?”
阿史那骁豹的儿子在人家手上,虽然知道这崔雄是个苛待突厥部落的狠人,但是依然耐着性子道:“某且听听你有什么话要说。”
崔雄道:“阿史那骁豹首领,你们受圣人的安置,在陇右生活,而某是凉州别驾,虽然互不统属,但俱是大唐子民,你率众攻城,怕是有背盟约吧?”
“呸!这个时候想起盟约来了?
当初不管我们突厥人死活,强抢我们粮食、牛羊的你哪里去了?”
“崔某确实有过错!”
崔雄一点都不辩驳,反而义正言辞道:“只是崔某想问一句,若是没有崔某,你们便不反了么?”
“你知道某早晚要反,还跟某说废话作甚?”
“这可不是废话!”
崔雄笑着说道:“我大唐将士的实力,我想首领也见到了,如今你是为人利用,做了吐谷浑的马前卒,待大唐天军一到,他们退回吐谷浑便是,可你们呢?
你们能退到哪里去?
首领,现在认罪还来得及。
崔某顶多要你一人性命,你的族人还是能保全的。”
阿史那骁豹一听,气的脑仁都疼,心道:“这崔雄他娘的是疯了吗?
眼下凉州都这般情况了,他说话还那么硬气?
莫非非得逼着某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不成?”
不过崔雄越是嚣张,这阿史那骁豹心里越是没有底气,觉得唐人肯定是有所依仗,最起码觉得这一战他们必胜,所以根本不给自己一丁点的价码。
不过阿史那骁豹觉得自己既然反了,就该有所收货,不然轻而易举的被人家唐人又说服了,自己折腾这一遭还有什么意义?
要知道这一战,凭白牺牲的族人可不少。
当即对着崔雄说道:“崔雄,你别跟某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有本事就派兵来战,没本事就下马投降,说那么多废话作甚?”
崔雄见阿史那骁豹点火就着,却是丝毫不急,笑着说道:“首领,在下说的都是事实,你急又有什么用呢?
我这里有观风使的使者,有话要对你讲,你若是能谈,一切依照观风使所言,你若是不能谈…”
话到此处,崔雄的声音已经变得极致的阴冷,“某崔雄把话放在此地,我定然叫你飞鹰部,一个活物都剩不下。”
崔雄话罢,调转马头退后了十余步,从军阵中走出两个年轻人,为首一个书生装扮的年轻人,开口道:“飞鹰首领,在下观风使之徒狄仁杰,有礼了。”
那阿史那骁豹闻言,吓得连连后撤,开口道:“你是弹指间几乎灭了阿史那泗烨部的狄仁杰?
你也在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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