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个幼崽，就是昊阳？”

卢老笑了，感觉很是骄傲和欣慰，说道

“嗯，现在那小子身强力壮，还总给我打猎呢”

他说着，微微停顿了下来，脸上的笑意变淡了几分，轻声道

“他母亲救了我一命，我如今把她的孩子养大了也算是报答吧”

江凌微微抿住嘴唇，竟有一些共情，卢老不说她也能明白

一个看不见而且残疾的兽人，连打猎都做不到

在这个若肉强食的世界，拉扯大一个孩子，其中的苦难，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如今昊阳大了，已经可以保护和抚养他了，那种满足和欣慰的感觉，恐怕什么都比不上吧

也就难怪，他经历了那一切，如今脸上还总是挂着那种慈祥满足的笑意

江凌沉吟了一下，微微迟疑的开口说道

“在我看来，你很满意现在平静的日子”

“你如今跟我说这些话，岂不是又要搅进这场霍乱”

卢老爷子闻言，微微怔了怔，随后轻轻勾起唇角，声音不大确是难得的刚毅和傲骨

“我在20年前就该死了，却苟活到了今天…”

“如今昊阳也长大了，我也没有什么牵挂了，但那个心结我却至今也解不开”

“你知道天坛殿是用来干什么的吗？他们不只是帮助神女激发力量，完成契约这么简单”

“他们会抓取强大的兽人和奴隶生生献祭…”

“甚至当作药引子为神女制作补药，其余的也不过是王族杀伐和测试自身能力的工具”

“而之前的历任神女，不管是自然死亡还是被杀掉的，她们的尸体都难逃厄运…”

“天坛殿会用她身上的血肉制成秘药金丹，供给王族们服用”

江凌原本放在腿上的双拳猛然攥紧，牙关紧咬，一双杏眸中狂戾之气暴增

真是可笑，什么神女，也不过是为了强大王族力量，帮助他们繁衍子嗣的工具罢了

果然自己从一开始就认定与他们之间没有可回旋的余地是完全正确的

卢老应该也是猜到了江凌此刻心情的复杂，默默的半天没有说话，给她平复的时间

过了片刻才微微开口道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逃离那个地方”

“我在那的每一天都是痛苦和煎熬，虽然我痛恨着神兽城的王族们”

“受够了他们一手创造的悲剧，但我无能为力”

“但是你给了我希望，如果我问你的第一个问题”

“你的答案是接受王族的安排，我不会再与你多说一句”

“我已经老了，如果还有用，还能做点什么，我想也就是这些了，我愿意豁出我的性命去帮你”

“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教你力量觉醒的方法”

江凌半天没有说话，她心底的想法似乎在这一刻改变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与神兽城的王权之争，只关乎她自己…

只是保全她和墨斩他们必须面对的事情

却不曾想，有这么多人深受其害，比她更加渴望结束这一切

比她更加能豁出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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