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案。可是雨珊自认为已经“真相”了啊,岂是那么好骗的?不过也好,既然你还要辩解,你就看你怎么说。
她强撑着道:“是吗?你不是有药吗?你不是有专治蛇毒的药吗?也还有医院呢?”你怎么不用药,而是直接挥起了刀子?
陈宾懊悔至极,他的眼睛躲闪着,隐藏着懊恼的自虚:“我……我……”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所谓的解蛇毒的药,其实只是一般的中草药,当时,为了讨好雨珊她爹,故意夸大着说的。对付个感冒什么的还行,蛇毒嘛,真没那功效。至于医院,一个是太远,另一个原因就是他可是逃犯,还是被藏毒的毒贩。如果说原来他还有点胆量去外面转一圈,现在,他不敢了。他刚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万一自己被抓了,媳妇儿岂不是要守活寡。
其实,他在她也是守活寡。可是,他不一样啊,只要让他每天看见她,他就满足,他就高兴,人生,谁能没点遗憾呢?
可是,这话怎么能给雨珊说呢,一个关系到面子,一个关系到自由,甚至是性命。算了吧,还是……
“我当时不是慌了吗?”他嗫嚅着。
“慌了?你个当医生的,有脸说慌了?”雨珊凄绝而泣。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作为男人在自己中毒后,不是解毒,不是送医院,而是把手指给切了。多么冷血,多么残忍,多么没人味啊。
雨珊的斥责的话里,陈宾更捕捉住的是那份嗔意。那里面的那份嗔陈宾的心终于松了一下,他准备再接再厉表表忠心,让雨珊把这个结彻底放下。于是,他把坐到床边的屁股往里蹭了两下。
“没……没关系的雨珊,你的手指断了没关系,我还有手,我照顾你,照顾你一辈子。我呢那个不行,原来你跟我过日子也确实委屈你了。现在呢,你也不完美了,我们也就更合适了些,既然已经这样了,你我就相依为命,谁也不嫌弃谁,好好过日子。”陈宾赶紧宽慰她。
接着。为了活跃下气氛,欠扁地加了句:“你跑不了了,我的心也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我不完美了,就和你般配了?”她止住哭声:“你的心就可以放到肚子里了?”
“嗯,你不知道,因为我那个不……这件事让我多害怕,我的心都是吊着的,我晚上做梦都是你要回娘家,都是你不要我了,梦里还有一个老头给我出主意,让我把你的腿给打断了,然后,你就再没有离开过…”
雨珊呆滞地望了陈宾几秒钟,接着发出一声沙哑的吼叫,那吼声无比凄绝,无比悲愤和绝望。就连窗外树枝上的一只母鸡都扑棱棱地掉落下来。
“滚!”雨珊说。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在雨珊鬼魅一样的脸上。她目光呆滞,躺在那儿,像一具睁着眼睛的僵尸,丝毫也不动一下。一道炸雷轰隆隆地碾过所有生命的耳膜,嚣张,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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