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她让泪水转化成汗水。她让疼痛转化成行动。她颤巍巍地捡起从她手上掉落的手指,麻利的放到衣角里,用食指蹭了点没有干透的血,在一张白纸上写下“拿钱”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因为怕被狗叼去了,她把布包放到不远处梅园的篱笆上。
面包车像一个狂肆至极的怪兽,卷舞千片叶,带起一路尘,眨眼间穿过公路,驶向西边那茫茫太行山深处。
————
半个小时后,云梦妈妈出来给云哲洗尿布,发现了这个布包,她别的不认得,但是她认得那块布呀。
她打开那衣角,然后,她沿着篱笆无力地瘫倒……
肖名扬正在县里开会,正在研究几个村子因为煤矿占地搬迁的事。作为搬迁工作的主要领导,他自然是忙碌至极。
会开到一半,一个电话打进来,是一个生号。他挂断了。又一个电话响起,还是那个号码。他再挂断。一连五个电话,都是一个号码。他有些沉不住气。便走出会议室,走到楼上,点开了接听。
电话里很嘈杂,有隐约的说话声和哭声。
他皱了皱眉,问了声是谁?一个尖尖的带着谄媚的语调的男声在电话里响起:“喂,肖局长,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在您手下包过工程的贾三啊。”
贾三这个人,肖名扬是认识的,不过没什么深交,挺势力的一个人,肖名扬对他谈不上讨厌却也着实没什么好感。自己也是给过他一个恢复地貌的活儿,不过,因为贾三勾结社会上的小混混打上了一个寡妇,他便再没有将工程交给他了。倒是贾三经常上赶着给他送些东西。开始的时候是一些土特产,后来就是一些烟酒,最后,直接成了被包装成土特产的钱。
当然,这些东西他一样都没有收,都让司机给贾三退了回去。
东西是退回去了,其实,贾三是一样没看着。他还以为肖局长很吃这一套呢。为啥他没有收到退回的东西呢?这还得从他引以为傲的宝贝媳妇说起。
话说,这个翠花呢,虽然长得不算漂亮,可是眼底眉梢的风骚却是了得,只要是男的,只要目光在她身上停上个三两秒钟,那秋波一阵一阵地汹涌着比秋天的菠菜还不值钱。
有秋波专业户的翠花,就有喜欢随波逐流二流子。那年夏天,贾三家光门帘就换了三个。用门庭若市也不足以描述她那几年的热闹红火。忙是忙了点,可是她体力好,也应承得很是快活。
可是偏偏杀出个极是喜欢山西特产的村长。不但垄断了所有秋天的菠菜,还把种菠菜的婆娘也占去了八九分。谁敢和他争啊,还在村里混不混。
村长也挺卖力,把翠花伺候的也挺舒爽。可时间久了,村长的能力有点露怯。要知道,村长的相好的好几个呢,总不能把有限的雨露,可她一个人沾吧。翠花本就风骚,又正是那个如狼的年纪,几次三番之后就有些受不了。
贾三又觉得她带了些男人的气息,总是敷衍她。时间一久,她怎么耐得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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