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山风一吹,纵使锦一披着大氅都觉得手脚冰冷,回头看陈安还是单薄的衣衫,她终于大发慈悲招呼着一起回去。
然后第二天,她染上了风寒……
一个披着厚实的大氅的人染上了风寒,那个衣着单薄陪着她到半夜的人,无事发生?
锦一忍不住打出一个大喷嚏,鼻尖红红的坐在马车里,她身上裹着一圈被毯,但是她仍是觉得有些寒意。
马车外,张副将骑在马上,听到喷嚏声有些担忧看了一眼马车,低声朝着将军说,“大人,这容姑娘……”
他是想说他们本来带着容家小女儿回去,也算是一个人情,但是若是带着一个病怏怏的送回去,总归是不太好。
将军理解他的意思,却沉默半晌才微微叩首,“你且拿了文书公印带兵先走,我带容家小姐看了大夫再去追你们。”
张副将刚欲策马朝前跑去。
“对了。”将军再度开口,“那桥断的蹊跷,小心为是。”
张副将点头。
锦一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是偶尔清醒偶尔迷糊,颠簸在马车上。
她也没想到这个容子诺的身子骨这么弱不禁风,吹了一阵风居然就病了。她记得古代没有青霉素,普通的感冒是会要人命的,难道她会直接在回去的路上病死?
“容小姐。”马车外传来陈安的声音,锦一听着就像是外太空传来的。
她哆哆嗦嗦伸出手撩开马车帘子,眼前的陈安还带上了虚影,“大人有什么事么?”
陈安似乎说了什么,但是听到锦一耳朵里都是朦朦胧胧的,突地眼前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将军看着马车里晕了过去的容家小姐,绕到马车前吩咐马夫,“停下。”爱阅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马夫乖乖停下,将军直接上车,进了马车公主抱出这不省人事的容家小姐,她的脸蛋通红一片,身体也烫得厉害。
将军一手把她往身后一搭,稍用力一脚就蹬上马背,容家小姐浑身无力只能伏在他背上,随时可能掉下来,将军拿起皮鞭把两人腰上捆到一起,扬起鞭子策马而去。
虽然将军并没有吩咐什么,但是马夫知晓将军是要带着这容姑娘先去寻医。
所以当锦一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医馆里,闻着满室的草药味,她还有一秒的错觉,是不是她直接病死了重新穿书了?
“姐姐你可算是醒了。”一个红头绳扎着双髻的小姑娘满脸喜色,转头去拉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阿爷!姐姐醒了!”
锦一只觉得头痛欲裂,咬牙切齿缓缓坐起身来,“我……我是在哪里?”
“夫人您可算是醒了,您晕过去足足三天,多亏您的夫君不离不弃要求一定要治好您啊。”老头也凑了过来,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探,“还好还好,不发热了。”
夫君?她这是换了本书穿么,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夫君了呢?
“对了,夫人您别着急,您夫君有急事暂且离开了,过会许是就回来了。”老头继续解释着。
话音刚落,药草堂的竹门帘掀开,白衣青年带着一身血迹斑斑进了门,他的左臂绑着绷带渗出血渍。
“大人您回来的正好,您的夫人刚是醒来了。”老头赶忙上前迎接来人。
那青年,不是陈安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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