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见状,也聪明的不再继续,而是看着傅敏酥,目露哀求的问:“我儿归京后,能不能也送到你这儿来?”
“安哥儿还不见效呢。”傅敏酥微笑。
这治疗才开始,都没见效,余氏就这么相信她?
“我听说,杜太医和族叔都成了你的师兄,平日还常来你这儿请教医术。”余氏坦然说道,“足见,你的医术还在他们之上,而他俩,一个是医正,一个是院判,他们都不如你,何况其他太医,我儿伤重,耽误不得,现在只求他路上能保得一口气在,实在不行……好歹也能与家人见上最后一面。”
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傅敏酥沉默。
余氏的坦白,倒让她好感度大增。
“大少奶奶,可以吗?”余氏期盼的看着傅敏酥,追问。
“我不一定能救他。”傅敏酥没有打包票,这人都没有回来呢,情况不明,她怎么答应。
“成不成,我们都不怪你,只求你能尽心。”余氏连忙说道。
“等他归京吧。”傅敏酥沉吟片刻,说道。
“好,好。”余氏大喜,再次哽咽起来。
刘氏也连连道谢。
傅敏酥摆摆手,不想多说。
夏草和黄芪轮流给安哥儿擦拭身体,一个时辰后,安哥儿终于没那么烫了,也睁开了眼睛。
“安哥儿!”刘氏扑到一边,迭声喊道,“娘在这儿,娘在这儿。”
“安哥儿,祖母也在,莫怕。”余氏也走过去安抚道。
夏草和黄芪收了东西退开,让出了位置。
“大少奶奶,他能喝奶吗?”刘氏不敢动安哥儿,可又担心儿子饿着,忙转头问。
“暂时先喝米汤。”傅敏酥摇头,看了一眼嬷嬷身边守着的年轻妇人,那是安哥儿的奶娘刘旺树家的。
刘旺树一家子是刘府的家生子,跟着陪嫁过来,刘旺树帮着刘氏管陪嫁的铺子,他媳妇正好生了一个女儿,便给安哥儿做了奶娘。
刘旺树家的收拾得利落干净,待安哥儿如待亲儿子,也正因此,也太过惯着安哥儿,导致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捡了东西就往嘴里放,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身为三房的独子,惯着他的人太多了。
“哇~”安哥儿才醒来,看到身边围了这么多人,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忽然“噗”的一声,放了一个响屁。
“备痰盂。”傅敏酥退开。
夏草早有准备,闻言立即端了过来。
黄芪也上前把安哥儿抱了起来。
安哥儿不认识她俩,哭得更厉害,只是,他才退了些热,身体无力,挣扎不得,只能任由黄芪将他放到了痰盂上,才坐下,就听得接连几声的“噗噗”声,一股臭气立即弥漫开。
安哥儿被自己的放屁声惊了一下,哭声都停了下来。
余氏和刘氏紧张的凑在一边,竟是无视了那臭气。
没一会儿,安哥儿扭起了小身子。
夏草和黄芪细心的替安哥儿清理干净,又用温水洗了屁屁,用小被子将人包好送进了刘氏的怀里:“谢六少奶奶稍等,米汤很快就到。”
“啊!”
旁边,余氏好奇的看了一眼痰盂,惊得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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