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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陛下久在宫苑之中中,大兴土木,朝中以岳少保、杨太师为首等文武,却没有任何松懈。”
“反观东胡,张淮阳虽治军严明,为人稳健,但胡汉混杂,有所斩获倒还好,一旦攻势受阻,或遭逢夜袭,必然心生间隙,此乃御下胜。”
“至于这第四....”
箫元常捋了捋长髯,那双明亮的眼里全是四个字,陛下圣明:
“陛下纵览天下,每次出手,必然打在东胡人的痛处。”
“一出手,便是斩杀左贤王乞颜构或是长驱直入大营,逼得东胡大军极为被动,此乃大局胜!”
是人就喜欢听赞美,刘恪也不例外。
“哈哈哈!”
他眉飞色舞,一边笑着,一边道:
“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
“萧爱卿既通经史,又善劝谏,可为两面镜子。”
他顿了顿,面色一变:
“不过朕还是喜欢你之前十日一谏,踹飞化成雨的不羁模样。”
箫元常不言,心中羞愧。
他其实不是个什么诤臣,一般情况下不怎么劝谏,只是那一阵子真的太失望了。
东胡大军围城,城中断粮,结果皇帝反倒是大兴土木建起通天台,换谁谁不失望?
不过失望了,也失算了。
通天台是假,明修通天台暗修地道才是真啊!
他望见城外的戏台,还有许多没有处理好的事,不是闲谈的时候:
“陛下,东胡人搭建的戏台,先拆了吧。”
军中将士恨这座戏台已久,付之一炬肯定大快人心。
让他们亲自来拆,说不定比赏赐都解气。
刘恪双眼微眯,走到戏台上,拄着剑,稍稍昂起下巴,望向城内,眼眸之中目光闪烁:
“这台可不能拆,戏还得接着唱。”
戏...
箫元常心中一紧,果然如此。
只是城外的禁军基本没有察觉,部分原地休整,部分还在打扫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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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东胡大军也不算惨。
张淮阳收拢了大多数溃军,手中仍有近九万兵马,只是稍显狼狈,士气低沉,且丢了些辎重物资而已。
仍保存了有生力量,无伤大雅。
“去河边取水,先清洗伤口,好生修整一番!”
张淮阳命令一下,士卒们立即在营将的带领下,有秩序的散开,去河上取水了。
要说这琼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水不缺粮。
他是个善于总结分析的人,即使吃了一场败仗,也得弄明白到底输在了哪儿。
总结失败经验,才能防止重蹈覆辙。
“穴攻,穴攻啊……”
这会儿,张淮阳已经明白放火的汉军是从哪儿钻出来的了。
他连叹数声。
穴攻自古以来便是一种作战方法,其目的无外两种,一种是挖地道进城,另一种是破坏城墙。
无论哪一种,都是在攻城时,攻方所用。
而且条件极为苛刻,想要挖一条能够利用起来的地道,极其困难。
甚至穴攻在兵书之中,已经被归为一种需要精研的战术。
没有多年下功夫去研究,根本掌握不了挖地道的精髓,不仅挖不好地道,还会把自己人给埋进去。
“汉军又是从哪里找到这种擅长穴攻的人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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