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出有一丝不合年纪的凌厉。
这大概就是寿王和闵侧妃,以及两个庶子庶女了。
他们四个人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好像他们才是一家人,尤其闵侧妃,大庭广众之下,丰腴的身子都快嵌到寿王怀里去了。
许澄宁偷偷觑寿王妃神色,见她已经挂上了端庄的微笑,仿佛毫无芥蒂,而藏在桌下的手已经捏得泛白。
其实寿王妃长相远在闵侧妃之上,但或许常年操持内务,她微微富态,面相已经没那么年轻,正是小辈眼中慈爱长辈的该有的模样。
反观闵侧妃,三十多岁的人了,两个儿女也都将要**,她依旧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姑娘一样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穿着娇嫩嫩的颜色,化着显年轻显美艳的精致妆容,当着儿女的面也拉得下脸娇滴滴地冲寿王撒娇。
而寿王也似乎真当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事的小姑娘,对她的娇嗲十分受用。
大抵男人都有这样的劣根性,一边希望贤妻能干,为自己奉献一切,打理好后宅,让自己后顾无忧;一边又想要有年轻貌美的小妾依赖自己,崇拜自己,好满足虚荣与私欲。
“有鹿筋?这道菜好!王妃有心了。”
寿王说完,给闵侧妃夹了一筷子,然后自己吃起来。
“王爷~”闵侧妃斜睨了寿王一眼,软绵绵道,“您这几日肝火旺盛,怎能吃这么多鹿筋?跟个孩子一样,遇到好吃的便停不下嘴,没个忌口的!来,还是吃点桂花鱼翅,这个对您身子好。”
说着她调换了几盘菜的位置。
一个侧妃对王爷说出这样的话,甚至做出这样的举动,已经不合身份了,甚至还僭越了王妃,可寿王非但不觉得冒犯,反而宠溺地对闵侧妃嗔了一眼,然后亲手给她盛了一碗佛跳墙。
“你也补补身子,别回头又说身子乏累受不住了。”
寿王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闵侧妃羞红了脸。
许澄宁还没听出什么意思,寿王妃的脸却越发煞白,笑容也撑不住了。秦弗把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被她反握住,抓得紧紧的。
端阳郡主的目光从寿王转移到秦弗身上,隐隐泛着叫人看不懂的暗光。
寿王瞥眼看到小儿子剥虾,脸和两只手都脏兮兮地挂满了红色的汤汁,顿时责怪道:“罕儿,多大了,吃个饭还这么不省心!”
闵侧妃笑着拿帕子给儿子擦了擦手,然后把虾夹到了寿王的碗里。
“他啊,是给他爹剥的呢!这小子,还算有点长进。”
寿王开怀大笑:“罕儿年纪还小,你别总这么苛责他,大郎深沉,端阳又是个大姑娘了,我就指着罕儿让我享受一下天伦之乐了!”
端阳郡主道:“父王莫不是嫌我不是儿子?”
“哪能呢,你是我的掌上明珠,可比儿子贴心多了!”
三个孩子里,寿王看起来最喜欢这个女儿,而端阳郡主骄矜,他哄了许久才把女儿哄好,并说在玉泉山相中了一块地,要仿照前朝被烧毁的玉梨宫,给端阳郡主建一座温泉别苑,嵌在山石树丛之中。
寿王妃皱眉:“王爷手里又不是没有庄子,给端阳一个便是了,再另起一座多铺张,又要耗费多少钱财和人力。”
寿王摆摆手:“不是进账了九百万么?现在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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