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当伴读嘛!”顺王右手伸三个手指,左手伸一根手指头,笑嘻嘻道,“父皇不是最想我学好吗?”
“朕是怕你把人家带坏了!”他可不想一个少年状元就这么毁在自己儿子手上,“你要伴读,再去哪家挑个年龄相当的公子便是。”
“不,我就要他!”顺王直接指了指许澄宁,“你,过来!”
许澄宁正被几个翰林拉着说话,闻言告罪上前。顺王直截了当地说:“本王要你做本王的伴读,你敢不敢?”m.
顺王眼里带着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挑衅,许澄宁眨了眨眼,拱手道:“殿下错爱,草民感激不尽。只是,皇子伴读,应当是从世家之中选的适龄公子,草民一介布衣,不敢逾越。”
“这话在理。”下首一个身着杏黄锦袍的男子插话道:“平民子弟不得出入皇宫,小皇叔若真想找个新科进士当伴读,我看座下也有几个极年轻的,比小皇叔大不了多少。”
许澄宁看了看位置,猜测这位便是宁王之子。
“不,我就要他就要他!”顺王扯着嘉康帝的袖子使劲撒娇,“父皇父皇您就答应儿臣罢!”
嘉康帝一大把年纪了,被闹得没脾气,恹恹道:“你为何非要许澄宁当你伴读啊?”
顺王大声道:“他生得好看!”
许澄宁额角冒汗。
顺王这是要往死里搞她啊。
人说,儿肖母,女肖父,这句话在她那两个姐姐身上都印证了,尤其大姐许秀梅,几乎完全继承了父亲许大山粗犷的面容,唯独她,没半分像爹爹,虽然她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像刘氏,但据说刘氏年轻时容貌极不错,想来还是随了母的。
一个女孩子混迹在一群男子中,最怕的就是有人留意自己的相貌,这也是她不敢入官场的原因之一,小时候还能说是没长开,再过两年可怎么解释?
许澄宁只好道:“草民随燕先生学了四年,不曾交过一分束脩,早前已经与先生说好,帮先生理几年书好抵了的。”
“本王又不是天天读书,哪个要你天天过来了?每三日进宫一趟,读半日书便够了。”
那你还要个屁伴读。
嘉康帝心里暗骂,可顺王又痴缠混闹起来。陛下头疼,想着许澄宁看着也是个从容稳重,如果能帮忙掰一掰幺儿的性子也好,便问道:“许澄宁,你愿不愿意给顺王当伴读啊?”
说得好像她能拒绝似的。
许澄宁心里腹诽,却只能老老实实道:“草民但听陛下吩咐。”
“好!”嘉康帝转头看眼自己的儿子,“这下你满意了?”
顺王露出个大大的笑脸:“儿臣多谢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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