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暇,我与志超不正好可以离开这里么?”
说着她明眸流转浅笑嫣然,目光里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碎芒。
广陵王爷呵呵干笑着,“啊啊,练姑娘果然心思敏锐。”
“如此,民妇与志超多谢王爷成全!”练南春虽然怀孕已近七个月,行动不便,可她依然硬撑着拉了凌云不容分说向着广陵王爷俯身拜了下去。
广陵王爷脸上肌肉变得僵硬,暗忖道:“这位练姑娘不愧是凌云的贤内助,确实厉害,我都快被她挤兑得招架不住了!不行,如果再任由她的话题带偏下去,本王岂不真的作茧自缚、把自己的出路堵死了吗?”
如斯想着,他急忙抬手制止了他们即将木已成舟的动作,“你们先不必急着拜,本王还有话说!”
“王爷请说。”
广陵王爷脸上掠过一抹凝重之色,“ ‘庆父不除、鲁难不已’!如今宫里恰逢多事之秋,刺客又闹腾得厉害,圣上那里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你们可有良策改变眼前的困境么?”
哼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方才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放我们离开呢,闹了半天是在玩“欲擒故纵“啊!原本以为广陵王爷德馨望重、仁厚睿智,又是志超的舅父,怎么也得网开一面吧,唉,看来还是高估他了……
练南春眸色转暗,冷冷道:“王爷,您可别拿我们两个取笑了!民妇如今这个样子,志超又是带罪之身,眼看着命将不保了,又哪有心思去管什么朝廷社稷的大事啊!”
广陵王爷目光灼灼望着二人,声音急促,“如果你们能够协助朝廷抓获刺客、消除圣上心头大患,就可将功赎罪,免除凌云一死!”
练南春芳心蓦的一震,“王爷此话当真?”
广陵王爷声音铿锵有力,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不瞒你们说,本王刚从圣上那里过来,圣上言之凿凿告诉本王:只要能够引得李瑞允现身并一举歼灭,则为大功一件,凌云所有的罪名、包括练姑娘以前在天枭之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练南春眼神奇异的亮了亮,随之又蹙起蛾眉,若有所思的眼神望向了旁边的凌云。
凌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苦笑,“方才王爷便说,凌云绝不是那种不负责任、只考虑一己得失之人,更不会贪生怕死、临阵逃脱;如今王爷又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难道凌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吗?”
广陵王爷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志超,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其实舅舅这样做的初衷也是为了帮你啊!因为当时与圣上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都觉得你与李瑞允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而且你们之间还存在着某些无法言说的……结怨,如果由你出面诱他现身,或许可以奏效……”
“王爷,您不要说了!”凌云脸色立时变得苍白,他紧紧攥住拳头试图控制住内心的痛苦,但那股难以言喻的耻辱还是像毒蛇一样缠绕了他的心。
什么叫存在着某些无法言说的结怨?什么叫非要由我出面才能诱他现身?难道那段身不由己不堪回首的经历真的就不能放过,非要时不时拿出来表白一番才肯罢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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