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有见识过;而且其中也因一些疏忽有过几次不幸的中招,曾令他痛心疾首,一度成为心中难以挥去的阴影与梦魇。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经历多了,教训多了,自然就有了心机。所以今天对方的“投毒计划”虽然做得十分隐秘,但还是被心思缜密的凌云给敏锐地觉察到了。
他的脸色不由倏的一变,暗忖:“这可真是处处杀机啊!”心思辗转间,已有了主意。
他故意不动声色地说了声“有人来了”,引得张虎转过头去看;趁着这个空档,他动作迅疾地倒掉了杯里的茶水,然后又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将计就计,陪着他们把这场戏演了下去。
袁超面色紧绷,眸底翻涌着风雨欲来的惊涛骇浪,“凌云,你可真够厉害的,怪不得他们都说你难对付,我以前还不相信,今天可总算见识了。”
凌云道:“哪里,我只是多了几分防人之心而已;却不像有些人整天里只知道挖空心思地害人,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但话底却隐隐正有挟着风暴的暗流在慢慢涌动。
袁超被他给呛得一时无言以对。
凌云微微顿了一下,又扬了扬眉梢道:“方才你说他们,他们又是谁,可是你的顶头上司李之山等人吗?”
袁超不由悚然一惊,心想:“看来这凌云果然名不虚传,方才我只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抓住把柄,不愧是曾经的刑部尚书府侍卫统领,确实心思敏捷,滴水不漏啊——如此看来,此人绝不可留!
“而且现在已闹成这个样子,若是再杀不了他,今天晚上的事情又将如何收场,自己又该如何向上面交差?”
想到这里,他阴戾的目光一转,已有了主意。
他身形如电,抢前一步冲到牢门前,手疾眼快地把牢门上了大锁。
然后回头吩咐身边的周山,把事先准备好的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隔着牢门的铁窗扔了进去。
凌云的心不觉悸动了一下,“袁超,你想干什么?”
袁超目光棱棱的眼睛里透出无限狠戾的杀机,长笑一声道:“凌云,枉你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来!”
说着,点亮了手里的火折子,扬手扔了进去。
火折子落到牢房地上的草堆上,借着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立时噼噼啪啪焚烧了起来。
瞬间火势越来越大,浓烟烈火呛得凌云眼睛都睁不开了,只一个劲儿剧烈地咳嗽着。
此时那个还没来得及逃出去的、可怜的侍卫沈海,正浑身瑟索地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痛苦地喘息着,瞬时便被眼前这猛烈的火势给包围与吞噬了。
他凄厉地嚎叫着,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挣扎着,连声道:“不要!……不要!……袁大哥,救我,救我……”
袁超有些痛心地望了他一眼,轻叹一声道:“对不起了兄弟,我也没办法啊。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牺牲你了!我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兄弟,你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与沈海的惊惶失措截然不同,凌云虽然身处险恶之境,却临危不乱。
他犀利的目光一转,蓦的瞥见了沈海方才丢落在地上的长剑。
他拖着脚上的锁链一步一挨走了过去,伸出被锁链拷着的双手,动作迅疾地捡起长剑,一式轻灵的“流星赶月”,飞身跃到了牢门前面。
一式“力劈华山”——他双臂齐举,扬起长剑,冲着牢门上的大锁用足了十分的力道狠狠劈了下去!
却听得金戈之声震耳欲聋。“嚓愣”一下,但见眼前火星四溅,凌云手中的长剑已然被震裂开来,齐刷刷断成了两截!
望着握在手里的半截断剑,凌云一下呆在那里。
只听得牢门外的袁超冷笑一声道:“凌云,你也不用再白费力气了,这天牢的大锁乃是上等金刚制成,这些破铜烂铁怎能奈何得了它!所以我劝你就别再痴心妄想着出去了,只乖乖在这里等死吧!”
凌云无奈,他只好弃了断剑,屏息凝神,暗运吐纳功夫,身形辗转地躲避着浓烟烈火的侵袭。
无奈他手脚上都戴着锁链,行动起来也是十分不便;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对自己几乎已形成包围之势,而他却处处被动,无计可施,不禁有些绝望了。
他血色的眸子锋利如刀,冲着牢房外面的袁超骂道:“袁超,你这个卑鄙小人!……”
袁超眼神里的煞气波涛汹涌,狂笑道:“凌云,我的大公子,反正你已是将死之人,就尽情地骂吧!哈哈哈,真可惜,枉你一世英雄,马上就要与这个牢房一起化为灰烬了!哈哈哈……”
他话音未落,忽听外面有人大呼:“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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