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种的配合,步步为营徐徐渐进,这战马突然加速,后续步兵战车跟不上来,那不是令骑兵独陷敌围吗?不成,不成,为将者不得轻改部署,酝酿几日,朱诚最终还是否定了富贵的建议。
得不到三哥的回应,富贵儿便不再多言,整天混在火头军里倒也混了个自在,托人给小院里的春喜儿带去了话,自己便安心在军营中住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过了月余,这军中士兵的操练忽然间就紧张了起来,此间多有朝中的各种文武官员前来检阅查探,后几日更有步兵营、战车营、火器营的士兵前来合练,一时间战鼓雷动,战马嘶鸣、军旗飘飘,倒让人真有了几分身临战场的错觉。
合练二十几日,此次北征的主将终于露了面,这主将不是别人,正是如今这齐国的三王子刘蕴刘子瑜,王子御驾亲征那本来是极为鼓舞士气的一件事儿,但此次北征却极为的保密,除了随行的几个高级官员,普通士兵只知这主将姓刘,身份来历不一般。
其实之所以做的如此保密全都是王上的意思,起先三王子申请御驾亲征齐王并不应允,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虽然从小得名师指点,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的东西,他欲北征只不过想捞点政绩,好多一点与三位兄弟争储的筹码。
三王子屡屡递交折子,加上后宫枕边风吹着,吹着吹着这齐王便动摇了,心想这三子性情柔弱,真的到战场上见见血腥,说不定那心便能再硬几分,如今那朱富贵下落不明,自己亲手培养的一颗关键棋子,突然从棋盘上消失,这立储的格局便又重回迷茫,三子征北,说不定就能闯出明朗的局面。
齐王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会打仗,到战场上只是去历练一番见见世面,所以此次出征做了极好的保密工作。
文炎三十二年十月十八,随着一声炮响,北上征战的队伍终于开了拔。
队伍北上,富贵儿本对这打打杀杀没什么兴趣,齐国也好,辽国也罢,那还都不是我泱泱大国的天下,自己人打自己人有什么意思,赶明儿要是打棒槌国、倭国、自己倒是会毫不犹豫地去试试身手,但想到自己重生于这个崭新的世界,一直没有机会到处走走,索性便跟着队伍一同逛逛这泱泱大国的美好河山。
此次行军八千余人,除去辎重后勤保障,真正上阵杀敌的军伍也不过五千,算是十个营的兵力,设正指挥使一名(主将),副指挥使一名(副将),另有都虞候一名(参谋长),且不说这都虞候,但只见这马上的主副二将便不是一般的人物。
这二人一人身着金甲,一人着银甲,放下这二人的武技谋略不谈,但看这二人的面容身材便令人心旷神怡,三哥朱诚自不用说,那是整个凤栖数一数二迷倒万千少女的风流人物,此时银甲在身,更是映着他标致的容颜平添了几分英武。
再看那主将刘蕴比之朱诚又多了几分俊俏,特别是脸上那份若有若无淡淡的忧虑,那简直就是少女杀手。
“你俩这搭配,这哪是去打仗的,简直是去参加选美还差不多,如若对方全是女兵女将,不用动手,只管坐在马上摆几个炫酷的造型便可让对方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这火头军没有马骑,也没有马车可坐,拉车的是一头老黄牛,所幸这几千人的行军队伍行进的并不快,天气尚不是很冷,一路上躺在牛车上,遇到好风景睁眼看看,没有好风景便逼着眼睛眯觉,把行军打仗当成了旅游,这天下除了朱富贵儿,也没几个人了。
前世富贵儿当兵,虽没参加过战斗,但每年春秋两季的农村驻训是必不可少的,这次出来本以为,仍然脱不了之前那样,安营扎寨挖灶做饭那一套,但真正随军前行,却感觉并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且不说这世的行军速度跟前世的摩托化部队无法比拟,但说这每日的安营扎寨那也是件极其烦琐的事,先前探路的先头部队,行至午时便停了下来,寻找一处可以安置八千士兵,安营的地方。
然后便开始了极其复杂的土木工程,木墙、栅栏、拒马、鹿角,望楼,这一番工程下来,后续的部队陆续到来,这才真正进入到了卸甲、喂马、支军帐的流程。
天黑前吃过晚饭,稍作休息,三更做饭,五更便又开拔,每天走不多远,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这些烦琐的事情上了。
队伍一路走走停停,虽没遇到什么外敌,但仍有不少士兵染了疾病,这军中军医说是水土不服所致,但富贵儿看来却是卫生条件太差,有了伤病,这退伍行进便更加慢了下来。
如此这般如老鼠搬家一般地行军,行进了两个月,空中都飘起了雪花,队伍总算到了齐辽边境的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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