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的安排,齐王眼中露出狡黠的神情,禁不住哈哈大笑。
“表哥说的机会可是那朱富贵?那少年的厨艺倒是精湛,难道还另有所长?”看不透齐王心中所想,沈王后只能小心追问。
“立冬家宴之后,我与那少年攀谈一夜,期间被他之博学所惊叹,这厮虽言语粗鄙,但涉猎极广,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表妹你想,一个如此博学的少年,不求功名富贵,不持才骄纵,他欲何为?”
“表哥的意思是,这人是个做幕僚的闲散心性?”沈王后听了齐王的言语,思忖少顷便明白了表哥的意思。
“哈哈,懂我者,表妹珠珠是也,”这珠珠是沈王后的乳名,此番从齐王嘴里说出来,却有了闺中调情之意,沈王后虽年过半百,但脸上仍堆起一抹霞红,身子轻轻往齐王身边靠了靠。
“如今大王子身在边关,身有功绩,但心性过于憨直,领兵尚可,这王他却做不了,即便强坐王位,以后怕也成了傀儡。二王子野心最大,心也狠辣,是个能开疆拓地的枭雄但却做不了明君,老三心性仁义,算是王位的最佳人选,只是用富贵儿的话说,守成须仁君,乱世须枭雄,如今这天下不太平啊……”
齐王说着话,无奈地捋了捋胡须,似乎心中有太多说不清的惆怅。
“那按表哥的意思,依如今天下形势岂不是二王子是最佳人选?”大王子是沈王后所生,虽然自己也明白,自己的儿子不是做齐王的料,但这话从齐王嘴里说出来,心里却隐隐地不舒服。
“老二身后有西州的影子,我怕他过于贪婪,为达到目的向西州借兵,那西王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人,他早已垂涎我大齐多年,一旦让他有了机会,那就不是割地纳贡那么简单了。所以今日我把富贵儿送给了他,有了朱富贵,西州如若敢来割我一斤肉,他能去挖人一颗心,那富贵儿不止一次提及,明犯强齐者,虽远必诛……”
“表哥就如此看重那朱富贵?”听了齐王的话,沈王后心中暗暗觉得,如果那富贵儿真是安邦定国的人才,我儿得此人那不是也坐的王位,可惜自己的女儿早已婚配,如今正跟驸马在南方出游。
“开拓疆土,治理国家,文臣武将足以,王者最需要做的是驭人。这富贵儿是老三御膳楼的人,如今我把他往老二那边推了推,就看这二人如何取舍,王者如果没有一双慧眼,没有驭人的手段,他便驾驭不了天下……”
听了齐王的话,沈王后心中是彻底凉凉了,自己那儿子察言观色都不会,别说是驭人了,看来找机会还应多接触一下那富贵儿,毕竟不管是谁得了天下都离不开这个橱役,想给自己的儿子以后多条后路,这富贵儿不得不交。
按下王后宫里的那对表哥表妹不说,但说这狩猎园里的年轻人们。此刻夜已深沉,但狩猎园里仍是酒杯交触歌舞升平,那些酒量不济的公子少爷早已经脚步飘忽眼睛迷离,却硬撑着不肯离席,似乎喝了这杯没他日了一般。
富国儿跟这些人不熟,也不喜欢这种虚情假意的称兄弟道弟,早早地睡下,次日一早别人都还在睡梦中,他便起了床,扛着鱼竿去了湖边。
昨日收杆前,可打了重重的隔夜窝,早上这个时间点,可正是窗口期,哪里会错过爆护的节奏。果然如富贵儿期待的那般,这湖中的鱼儿平时没人捕捞,此时正是破冰觅食的季节,那连杆的节奏,持续了一个时辰都没停。
公子小姐都还在睡梦中,园子的侍卫杂役闲着没事便前来围观,今日的天气有点凉,富贵儿索性跟橱役借了炭炉小铁锅。
巴掌大的斤鲫,去鳞、去鳃、去内脏,用醋搓洗冲净,铁锅里正反一煎,倒上清水小火慢炖,一边钓着鱼,一边烤着火,那锅中奶白色的鲫鱼汤咕嘟着,这日子算是富贵儿真正的惬意。
锅中的鲫鱼汤熬的差不多了,陆续的有公子小姐们起床喊人,杂役侍卫们便匆匆的离去。
富贵儿放下手中的鱼竿,掀开锅盖,撒点盐进去,再撒点葱花进锅,一碗美味的鲫鱼汤盛出来,轻轻沿着碗边一吸溜,那滋味,富贵儿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朱哥哥,你这鱼汤可否给我一碗尝尝?”富贵儿正闭目细品美味,猛然听得身后有人说话,睁眼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小六七岁的少女正蹲在自己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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