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我叫唤勾得起了念,去北楼找红倌人去了吧,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小姐妹?哎,这可不行,有了我蕊娘还去北楼厮混,这一看就有假,得想想办法……”蕊娘本以为富贵儿起夜,等了半天不见归来,按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去做那事了。
一夜无话,次日富贵儿仍然早起,蕊娘却没有做丫环的自觉,富贵儿洗漱完毕,都下了楼了,这家伙还如懒猫一般,赖在了床上。
一切重新归入往日的平静,富贵儿还是每天去厨房转转,安排一下工作,不同往日的是,富贵儿安排好了工作,不再去前厅听那些散席的客人们闲聊,而是找个无人的僻静地方,安心钻研起那本《毒经》。
这后世的繁体字,富贵儿虽然大体都认得,但这医疗方面的一些专业术语,自己还是看得吃力,只能连蒙带猜地潜心钻研。
富贵儿这里归入了往日的平静,但深宫之中却依然一副山雨欲来的景象。
王宫的一处别院中,徐贵妃的一对儿女,正在密室内听一位下人汇报着打探来的消息。
“回三王子殿下,那蕊娘昨夜确实进了朱富贵的房间,蕊娘叫了将近一个时辰,那床也摇了一个时辰,想是蕊娘已把他拿下。”
回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嬷嬷,从衣着上看不出什么,但那缩在袖管里的手臂,手背上暴起的经络,足以看出这是一个练家子。
“可不能这么说,那富贵儿虽然憨痴,可蕊娘却是狐狸一样的存在,玉珠尚且会造假,难道这蕊娘就不会?”
七公主听了嬷嬷的话,还是有些怀疑。
“回七公主,今日蕊娘行路小心艰难,确如破身之相,还拿了床单来洗,也确有红斑点点……”
嬷嬷伸出双手,轻轻一礼,谨慎地回答了七公主的问话。
“如此这般便好,我倒不是怕那富贵儿做了驸马,父王如若真的赐婚,废了他便是了,倒是那天选之人邵莹,只有彻底守住富贵儿这棵梧桐树,才能引来邵莹那只金凤凰,三哥命人打探的事情如何了,世间是否有争夺天选之人的迹象?”
“确如妹妹所料,这天下各州确实开始蠢蠢欲动,都派了暗子进入咱齐州,想来这一次的天选之人,确出在咱齐州。若真是那邵莹,咱倒是省了不少的气力,只是辽州那边似乎有所动作,趁天选之人羽翼未丰,举兵来犯也不是没有可能。”
“哥哥的意思是想领兵去齐辽边境吗?”七公主是个心思玲珑的女人,哪里会听不出哥哥心中所想,但想到哥哥从未带过兵,心中还是隐隐地不安。
“老大已经驻扎齐羌边关将近两年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功绩,但如今的齐羌边境太平,贸易往来通顺无阻,老二有西州的后台,老四尚小不用防备,倒是咱们只一味地用金钱拉拢,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这立储最终要看父王的意思,领兵我倒是不怕,只是缺一个代我练兵的副将。”
三王子年纪不大,但脸上却露出远超同龄人的成熟,毕竟生在帝王家,宫中背后的争斗从小历练了他的心性,让他略显清秀的面容,隐藏着一股淡淡的忧虑。
“哥哥,不必为此事忧愁,我这里倒有一个合适的人推荐,”思哥哥所思,忧哥哥所忧,这似乎是七公主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此时见哥哥眉宇紧锁,紧忙开口宽慰。
“朱富贵儿的三哥朱诚,此人从小师从一位世外高人,学的就是排兵布阵训练军伍,哥哥,可把此人调来京都帮哥哥练兵,把此人留在身边牵扯,也不怕富贵儿偷偷地跑了。”
“妹妹这一石二鸟之计果然高明,我这便差人去枢密院疏通,”听了妹妹的话,三王子脸上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
七公主这边事情商定完毕,但五公主那边却依然一脸的惆怅。
“你说嵇虎消失两天一夜了?废物,对付一个不曾习武的朱富贵都能失手,这样的人还留有何用,派梁龙去,找到嵇虎直接杀了,那朱富贵的腿一定要断……”
这五公主从小在宫中受宠,别说遭人打骂,便是那略重的言语都没人在其面前说过,如今被邵莹打肿了脸,这口积郁在胸中的恶气发泄不出来,只能去找富贵儿的麻烦。
“公主殿下且息怒,朱富贵儿虽不会武功,但御膳楼的打手深浅,咱们却一直没有探出来,万一内有高人呢,咱们岂不是……”
宫女打扮的少女,见五公主的脸上流露出的神情,没有敢把话完全地说透,生怕这言语惹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
“那就多派几个人盯着,我就不信那朱富贵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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