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已掉至与仙鬼宗齐平,为求早日称霸灵神界,尹素曼有想要让夫君姜魄也拥有僵尸体质,却被姜魄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姜花生因为某种机缘,打娘胎起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姜花生从偏门进得大堂,看着双亲跪在地上,他着急查看娘请的情况,搀扶起娘亲说道:“爹,娘亲她是旧病复发了!?”
姜魄心神焦脆之余,已是没有力气说话。
姜花生将娘亲搀扶到座位上歇息,这才来搀扶父亲。
姜魄意识到了一丝不对,他艰难地侧过头去,问道:“花生,为何你会没事?你入池淬体了?”
姜花生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只是在梦中一般游走,醒来便拥有了一副梦寐以求的僵尸体质。
将臣淡淡道:“看来要等第二个人出现,还需要一些时候。”
姜魄眉头一皱,他抓住姜花生的手臂,质问道:“你成僵尸了!?”
姜花生被父亲的言语问怕了,他只得老实回答道:“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哪里知道会成现实啊,爹若要怪我,这可冤枉死我了。”
姜魄重重叹气。
这位道灵界的读书人,到底还是人族后裔。
不是他姜魄嫌弃僵尸体质,若真如此,自己也就不会娶尹素曼为妻了,此时事实就在眼前,姜魄心力交瘁之下,脸上布满的不知是汗水还是眼泪,总之模样十分狼狈。
姜魄有气无力道:“你娘才因心魔一事病倒过,若非你舅舅及时赶到,替你娘炼化了心魔,你以为此事会如此简单?僵尸体质再强又如何?爹只想一家人都好好的,我不愿你去以身涉险,去追求那至高无上的体质啊。”
姜花生不会明白自己父亲的良心用苦,正值青年的他血气方刚,小小心魔算得了什么?
姜魄看着儿子默不作声,知道他的花花肠子,自己说再多也无用。
姜魄抓住儿子手臂的手就没松开过,望向首座上的将臣,随后黯然闭上双眼,说道:“宫里存放着历代宫主从旱魃至尸神体质的文献,爹只求你一件事……”
姜花生没看过这样无助的父亲,好像前些日子自己被戴青尼打断了双腿,也没见父亲这般模样,姜花生真真觉着父亲瞬间老了许多。
这也是尹素曼当时为何如此暴跳如雷的原因,只因自己的儿子是个寻常体质,那断腿之痛,痛彻心底。
姜花生淡淡道:“爹……”
姜魄说道:“文献全都可以给你,但眼前的这个人,若是要传授你什么,我希望你别信他。”
不等姜花生答应,首座上的将臣看了姜魄一眼,姜魄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打中胸膛,倒飞了出去。
姜花生想要抓住父亲的手,发现根本救之不及,他赶忙追了上去,蹲下身去搀扶父亲,正好被父亲口吐的鲜血喷了满脸。
姜花生愣住了,他的脸是鲜红的,眼白也被鲜血染红,他恶狠狠地盯着将臣,沉住气说道:“这里是灵神宫,你要么现在就杀了我全家,不然我一定杀你全家!”
将臣与姜魄道:“你瞧,你的愿望想要实现也很简单。”
姜魄缓缓抬起脑袋,朝着将臣苦笑不已,他伸手抓住儿子的手,说道:“花生,灵神宫与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不可再与此人起争执。”
姜花生被血色侵染的脸上看不出神情,只有眼睛睁得老大,应该是被今日的状况给吓傻了。
姜魄慢慢站起身来,跟儿子说道:“花生,带着你娘,我们走。”
将臣说道:“你们可以留下。”
姜花生左手搀扶着浑身绵软无力的娘亲,右手扶着身受重伤的父亲,三人面向大堂那巨大的门口,姜魄背对着将臣说道:“多谢好意,既然阁下喜欢灵神宫,从今日起,你就是灵神宫的主人了。”
姜花生脸上有眼泪坠落,他都不知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莫名其妙地变成这个样子。
但他的脚下却十分稳健。
三人缓缓走出宫殿,瞧见有人御空至殿前,那人身边悬空着一位模样痴傻的男青年。
疼痛使得姜魄扯着嘴角,他用力睁大眼睛,但并没有让自己视野变得宽阔,于是他抬了抬下巴,只瞧见那人面迎春光,脸上却阴冷沉寂。
姜魄回忆片刻,见此人二十年来模样未变化分毫,他恍惚道:“林羡?”
林羡目光炯炯,他降下身来,在脚离地三尺的地方悬停,正好瞧见大殿内的将臣,他直言道:“把柳胥让的魂魄交出来。”
顿了顿,林羡切齿道:“别他娘的逼我动手。”
将臣嗤笑地问道:“你不知道我是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没有得到想要的,林羡已是箭在弦上。
将臣语气淡淡,却使得周遭十里都能听见他的言语,他道:“姜魄一个读书人不知道我是谁,我不怪他,尹素曼虽说是尸神体质,但一介女流,我依旧可以不怪她,但你林羡拥有这副尸神体质四十多年,不知道我是谁,我可要好好的问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林羡右手剑指一挥,将整座宫殿掀翻,屋梁顶柱轰然倒塌,片片瓦砾悉数落地。
林羡低喝道:“你他娘的爱谁谁,我就问你一句,柳胥让的魂魄你交是不交!?”
将臣笑道:“真有魄力啊,这么好看的屋子说掀就掀,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显化之一,是不是太过糟践了些?”
林羡忍无可忍。
将臣慢条斯理道:“哎,不是我不想给你个人情,而是你找错了人,柳胥让的魂魄不在我这里。”
林羡哪肯听信他言,当即拔高身形,当他顶着一轮烈日,以斩单修沭的剑绝之姿斩将臣。
当初慕彩儿化作七枚丹药时,赶来的单修沭拿到了还未被人染指的两颗丹药,但林羡为救重病在身的妻子和身中十蛊毒的爱徒,以剑绝勉强从单修沭手中抢走一颗,然他决心将唯一的一颗给了凌萱,以至于妻子的身故,让林羡抱憾终身。
如今有人动了叔父的孙子,林羡悲从中来,剑绝之姿在灵神界几乎无人可挡。
可林羡面对的是将臣。
那万年以来历代灵神宫的血脉都从他而来。
将臣都懒得看一眼远在天上的林羡,即使林羡是道灵界人士,他这个灵神界共主管不了林羡,却也没必要让其对自己蹬鼻子上脸。
将臣一挥手,高耸入云的剑绝犹如江河倒灌,气势逆行而流,在顷刻间全数回到林羡体内。
林羡重伤吐血,站在天上一动不动。
将臣发现了异样,他这才舍得抬眼望去,发现林羡的嘴角上扬,他微微撇眼,瞧见自己身后不知不觉地被人贴了一张符箓。
但为时已晚,林羡剑指竖在胸前,一张仿写道祖笔迹的斩三尸律令,牵扯将臣体内的道力霍乱五脏。
看上去毫发无损的将臣,此时脚趾都紧在了一起。
将臣乐道:“除了佛道两教,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徒子徒孙伤得这般重,你可真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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