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串成完整逻辑的,被一贯喜欢在学生的文章里挑骨头的项友义三言两句一较真,顿时就哑口无言,灰溜溜地跑了。
而类似这样的工作,基本上,也就是项友义后面这一年为陈光建干得最多的事情。
有钱人兜里的那点钞票,天底下惦记它们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
所以项友义估摸着,陈老板时隔两个月忽然又没头没脑地喊他来吃饭,怕是又遇上类似的事情,专门请他掌眼来了——虽然并没有这个必要:陈光建大可以直接把人送走,也省得他大老远跑过来一趟,只为戳穿一两个满嘴胡说八道的江湖骗子的把戏。
可这话,项友义最终还是没跟陈光建说。
一来陈光建用人向来有他自己的标准,自己跟他提这样的意见,相当于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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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做事,很容易就会步自己那些个前任们的后尘。二来如果连这点事都不用他来了,那陈光建凭什么还要养着他呢?自己现在在陈光建这边每月混两万块钱,干的不就是这活儿吗?
项友义顶着大太阳,心里如是这般想着。
等走进步光鞋业总部大楼的大堂时,一路上那种堂堂大学副教授为五斗米而折腰的屈辱俨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乃是堂堂正正的,靠劳动致富的光荣和骄傲。
他昂首阔步,径直绕过门后的玉石大照壁,正要拐过前台直接朝通过顶楼的专用电梯走去,却忽然被人喊住,“项教授,不用上去了,陈总他们已经在吃了,你直接过去了。”
“啊?”项友义闻言一愣。
请我来吃饭,不等我到,就先开始吃了?
这什么规矩啊?
那我刚才闯的那几个红灯是为了谁啊?
“哦,好……”他脸上挤出微笑。
正要往陈光建平时请人吃饭的那个空旷大厅去,刚迈出几步,忽然又退了回来,小声问刚刚提醒他的那人:“今天陈总,还请了什么人过来?那边饭桌上,现在人多吗?”
“不多。”
对方摇摇头,“就三个人,陈总,陈总的一个朋友,还有一个……好像是哪个朋友家的孩子。”
“哦……”项友义稍微放松了些。
那看来今天应该不是“捉奸餐”,要炒他鱿鱼也不该是这个调调……
嗯……
一个朋友,外加一个朋友家的小孩……
难道是找我给小孩子代笔捉刀写论文?
项友义眼睛一亮,感觉自己找到了突破口。
然后心里就开始大骂,这年头的有钱人,为了把小孩子送到国外去读书,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们这样造假搞履历有意义吗?能培养出真正成才的孩子吗?简直混账!
待会儿非得看看你们,到底要搞什么名堂。
等我看明白了,我就回学校,给学生布置个作业。
再从里面挑个最好的,拿去给老陈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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