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要是整个市场的货都是你的,东西还不是你想卖多少钱,就能卖多少钱?白菜都能卖出白……的价!对不对?”
阿献听着陈光建的解释,不由得微微点头。
陈光建又继续道:“但是垄断这个事情,国家是不允许的,国内的市场环境也不支持。不管你做什么东西,只要赚了钱,别人肯定就一窝蜂地过来一起做了。我像个做个皮鞋,光这个工业区里,规模跟我差不多的就有五六家,全市、全国,加起来又得有多少?根本不可能垄断。不过互联网,这个因特耐特,不一样啊……”
陈光建的语气,微微开始激动起来,“现在这个生意,基本没什么人去做,谁先上手,谁就先把市场捏在手里。用小孩小子说的话,就是人气,流量,对不对?
流量到了手里,只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越滚越多。就算做不到完全垄断,那三五企业,或者说三五十企业,平分全国的市场,是不是也比我们单一个工业区都有几十家工厂,全家好几千家企业,在一个市场里抢饭吃要好?”
阿献终于有点明白陈光建的思路了,“你这么说,倒是也有道理。不过这个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我看没那么简单吧?”
“想什么呢!”陈光建好笑道,“简单又赚钱的事情,早就被你们这些为人民服务的分完了,还能轮得到我这种人身上?麻辣隔壁的,想赚大钱,就是要做好吃苦和吃屎的准备!”
阿献的眼皮跳了两下。
也不知道是在为陈光建哪句话而触动。
陈光建看他这模样,不由哈哈笑了两声。
阿献又问道:“那你中午还叫项教授过来干什么?为难他啊?”
“能被项教授难住,那就说明这个孩子心理上还比较嫩,我把他留在身边,培养个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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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再放出去,就是猛虎出笼。”陈光建最近也不知道读了什么书,开始装逼,“可要是项教授难不住他,这个小孩,那应该就比较厉害了。我得想一想,以后用什么方式跟他相处比较好。二十来岁,其实也不小了。我二十来岁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场面了……”
阿献道:“你倒是挺相信项教授的水平。”
陈光建却摇摇头,“项教授能有个屁的水平,读书人,理论上呢,是能说两句的,不过实际操作起来……他要是真有本事,干嘛还来我这里混饭啊?自己办个企业、自己当老板多好!没有钱可以去贷款嘛,他一个大学老师,多的钱贷不出来,少一点几十万总能贷出来吧?”
阿献笑道:“他们这些人,张嘴就是几千万、多少亿的生意,几十万都看不上吧。”
“看不看得上,是他们自己的问题。”陈光建道,“麻辣隔壁的,谁家的生意不是几万、十几万做起来的。你看阿庆楼那四个兄弟,八几年,就在那条小巷弄里支个路边摊,卖卖炒粉干,现在酒楼都有三家了。我跟你说,我这几年,也请了不少大学老师来当参谋了,接触下来,感觉全都差不多了,吹牛逼第一名,让他们帮我想想因特耐特怎么做,一个都不会!”
阿献笑着脱口而出,道:“还不如你家以前那个总经理。”
“嗯?”陈光建一愣,疑惑地望向阿献。
阿献道:“那个啊……”
“哦……”
陈光建恍然大悟,“那个……呵呵,江湖老油条,比大学老师稍微实用点吧。”
正嘀咕着,阿献忽然惊问道:“哇,你说楼下那个小孩也姓梁,该不会是……”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光建无比笃定地摆手道,“老梁不可能教出这样的儿子,他没这个水平。当年他哪怕有这个小孩一半的水平,就算出了事,我也不能放他走了。这样的小孩,家里百分百是有什么家学的,普通人家里培养不出。”
阿献听着,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至少家学这件事,他是感同身受的。
只是他没学透而已。
而楼下那个小孩,显然天赋上,要远胜于他……
嗡嗡嗡!
嗡嗡嗡!
这时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阿献立马接起来,开了个免提。
手机那头的人,单刀直入地说道:“咱们全市县处这一级别和以上的,姓梁的人里头,家里孩子最小的也都三十多岁了。要么就是年纪比较轻,小孩子最多还在上小学的,年龄上全都对不上。县一级下面的,姓梁的就太多了,要全部查清楚的话,那得不少时间。”
阿献和陈光建默默对了个眼神,明显稍微松了口气的样子。
正要挂电话,手机那头的人又大喘气道:“不过市里有个大前年刚退休的副柿长,梁青云,他家的孩子,小孙子吧,听说好像刚考上大学。不过具体什么学校,我还不知道。”
陈光建的办公室里,前一秒才放松下来的两个人,刹那间立马又紧张起来。
“要不要我继续查……”
“不用!”阿献立马打断了对方的话,“到这里为止,今天这个事情,当不存在。”
“好。”那边把电话一挂。
阿献和陈光建面面相觑半天。
“阿献,你看楼下这个小孩……”
“我看八成应该是了……”
陈光建想了想,说道:“先不要这么肯定……反正不管是不是,都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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