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辅提点,定不负陛下与恩辅所望!”
这时,张敬修来报:“父亲,王润莲到了。”
“有请!”
“学生告退!”
张居正便向沈鲤点首,且在王用汲进来后,就笑着请王用汲坐下,问道:“老先生如何说?”
王用汲便将徐阶的话转达给了张居正。
张居正听后微微一笑:“到底是老先生,所谓师道便是如此,会知道为学生铺路的!接下来的改制当无忧也。”
王用汲则拱手称是,又问道:“另徐璠及其犯事家奴已押解进京。”
“老先生是老先生,徐璠是徐璠!这件事不必向仆说。”
张居正直接挥袖言道。
王用汲便也因此告退,且只将徐璠和徐德带到了都察院。
而待徐璠和徐德一被押解进京后没多久,朱翊钧就从张鲸这里知道了此事。
“那内阁是怎么票拟的?”
朱翊钧围着炉火问道。
张鲸道:“徐家外管家徐德交结内宦、私买织造局织工,罪大恶极,与织造局犯事之内臣一起斩立决!徐璠管教家奴不严,且失察而纵容家奴,虽交内宦但是为权珰威逼,家奴怂恿,故罚去蓟州充军。”
又是家奴顶罪。
朱翊钧不得不承认,收拾权贵的确不容易。
因为他们总是能将一切推诿于家奴身上。
而家奴们大多也不会违背主人意愿。
毕竟这些家奴和主人一样享受锦衣玉食的待遇,就是为的将来能为主人上刀山下火海也就是背锅的。
当然,家奴们也不得不服从。
因为他们父母妻子儿女也都是主人家奴,靠主人过着锦衣玉食乃至奴仆成群的上等人生活,如果他们不服从,他们的家人将会失去这一切,乃至会失去性命。
朱翊钧在这时也就只是说道:“看来,先生跟徐阶应该达成了某种交易,基于改制的大局和人情,海瑞还是不得不从先生之请,对徐家网开一面。徐璠不杀只充军,是想看徐家接下来的表现。”
“皇爷料事如神。”
“若非如此,他徐璠早已是第二个严东楼的下场了。”
张鲸回道。
朱翊钧点首。
他发现,徐阶还是厉害,知道给自己铺后路,选了张居正这么个人为他的保障。
但朱翊钧相信,徐阶肯定会想不到自己这个皇帝早就盯上了他家!
而这个时代又没有润这一选项。
所以,朱翊钧倒也没有徐家不能被抄没而失望,反正徐家也跑不掉,或许等其再富些,还能让自己一次性吃个饱。
朱翊钧不得不承认,历史上的万历的确没找对发财的对象,找自己老师的家族下手,结果只抄出十几万两银子,还落得个不好名声,还不如转移目标,找真正的肥羊宰!
接着,朱翊钧又问着张鲸:“押送徐璠的是谁?”
“还是王用汲,顺便以监军御史身份巡视边镇。”
张鲸回道。
朱翊钧听后点了点头,知道这是王用汲和海瑞一起上疏参劾冯保得来的红利,便道:“你去和王用汲接触一下,带几句话给王用汲,让他记得把元辅说的那句‘徐璠是徐璠、徐阶是徐阶’的话转达给戚继光,另外,把朕天天看屏风的事,让他转告给戚继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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