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王迤迤然下了楼。
此时,武王就像冰雕一样坐在大厅正最靠里的位置。
王爷的气势确实不是摆出来的,常年的征伐让武王通身含着一股凶残的血腥味。
“九弟,”武王冷然地,一只手端着茶盅,另一只手揭了茶盖在茶盅上方左右摇摆。
“你还是如此胡闹,刚才那女子,可是蔡状元之妻!”
泽王翩翩然在武王的对首坐下,跷了二郎腿,双手相握摆在膝盖上。
“可他们今天和离了,武王殿下没听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泽王可不想认这个哥,是以只以其王位称呼之。
武王放下茶盅,“这么说,她已是个普通民妇。就算为兄杀了她,也没什么。”
泽王坐着没动,笑如春风,俊美白皙的脸上一点褶皱都没有。
如果说武王是个杀伐凶暴的冷面王爷。
那么,泽王恰恰好相反,是个温润如玉的谪仙佳王孙,却又傲然如雪中梅,举重若轻。
泽王怡然似无半分介怀,笑对武王道:“那你可真是胆大,竟能与百姓作对。她可是救治浔阳时疫的神医。”
武王冷啍一声,“就算如此,也不过是个普通民妇,九弟就别痴想了,不可能嫁入皇家。”
泽王轻飘飘看了武王一眼,“然则武王又因何而来,难道不想攀上神医的名望,给武王的未来一点助力吗?”
被泽王一言道破心计的武王,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随即黑膛脸更阴鸷了,盛气逼人。
武王又喝了一口茶,冷冷,“九弟死到临头尚不自知,那个姓安的女人放言两日后在浔阳城派药。可为兄听说那女人培育药材的机器坏了,两天后拿不出药。”
马士良在旁边接口道:“答应过的要求做不到,就会有民怨产生。届时,泽王殿下您非但前功尽弃,三十万的浔阳百姓,还会恨您,人多生乱,只怕会产生民变,泽王殿下恐会不得好死。”
武王随即劝道:“九弟你又无心与太子相争,何必来蹚这趟浑水。安心做你的富贵闲王不好吗?”
武王是真想让泽王自己退出浔阳,免得他动手。
谁知泽王仰头呵呵一笑,竟与他针锋相对,“死到临头的怕是武王殿下你吧!身为十万镇西军统领,不守在西岐,玩忽职守跑到浔阳来,若让谁在父皇面前参你一本。武王殿下猜猜看,父皇会如何罚你?”
武王震怒,伸掌在案上狠狠一拍,茶盅在案上震动,茶水都洒了出来。
武王咬牙道:“为兄此来正是为九弟脱罪,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泽王内心里一声嘲讽,武王不知他已听到搞坏机器的始作俑者,却还要在他面前装好人。
眼见武王怒容满面,眼泛凶光,却还要作出兄友弟恭的模样,泽王有意呕着他顽,遂清朗作笑语,“武王殿下还真是神通广大,如此小的小事,都让你知道了。”
泽王语声一顿,话头一转道,“不错,机器确是坏了,不过,是我们故意弄坏的。”
武王诧异又不解,“哦?”
泽王佯为正色道:“不知武王殿下可曾听说有一批黑衣刺客,专门阻止有人救治浔阳时疫,安神医便遭到这群刺客的暗杀,好在有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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