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碧兰磕头道:“以奴婢的意见,不如打她一顿,令她即刻交出神药治好蔡状元的时疫,同时交出制药药方,让泽王殿下可以按药方制药,拯救万民于水火!以免被安氏拿着药方,连泽王殿下都事事任她拿捏啊!”
泽王深吸了一口气道:“万一本王打了她,她还不肯交出药方呢?”
全碧兰道:“断然不会,像她这样的女子,最是欺软怕硬。便是蔡城主和易夫人平日对她太过宽容,由着她性子粗野,才会有今日之事。若是有人能教训她一顿,担保她以后就老实了。”
陶征山的相思剑叮当作响,但并没有对全碧兰下手,反而远远地走开了一些,似乎跟她躲呆一刻,都憋得慌。
泽王道:“可是安神医毕竟救治了那么多百姓,本王此时不嘉奖她,反而给予其惩罚,若是叫天下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本王是非不分!”
全碧兰头碰在地上,说道:“虽然不能明着给予惩罚,但是咱们暗暗地给她一些苦头吃,让她知道知道厉害,别人却看不出来,有何不可。”
“哦?”泽王怒极反而笑出声,秋日的阳光落在他脸上,眸光映着大氅的明黄色,笑意里跳着慧黠,踱步到全碧兰跟前。“怎么才能暗暗给她吃苦头,你有什么好法子吗?”
全碧兰捋了捋衣袖,“这样的方法,不要太多。譬如说,抓住她的手,拿一枚纳鞋底的针,对准她指甲缝扎进去,针眼既小,却痛地锥心刺骨,保管她一次就怕了。再不然,就往她嘴里塞个漏斗,往里面灌冰水,此时天气寒冷,灌冰水效果最好。”
泽王眸子一眯,“这样的事情,平时你没少干吧?”
全碧兰道:“哪儿能呢,我家易夫人心善地很,最多也就是被惹急了,针扎她两下而已。”
泽王点头,“很好。”乃向小泗招了招手,“小泗,你去打些冰水来,请这妇人多喝一点。再去找一根粗粗的纳鞋底的针,按这妇人说的方法,往她每个指甲缝里戳一针,少扎一次,本王就扎你!”
小泗早已经气得肚子胀,听到泽王的吩咐,喜得没跳起来。
“是!殿下!”
小泗回答地掷地有声,一把将吊在右臂上的吊带给扯了,甩了甩右臂,仿佛已经复原了,大步向前,一只手抓住了全碧兰一只胳膊反扭住,另一只手掐住了她后脖,将她控制住,喝问道:“谁那有针,快拿过来!”
全碧兰没料到泽王说翻脸就翻脸,打探了她折磨人的法子,却是用来对付她自个的。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此时全碧兰悔之不及,极力地挣扎,岂知头一甩,头顶的发髻整个的掉了下来,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像是个刚刚剃度的尼姑。
全碧兰一下子就定住了,片刻,才放声大嚷,“头发,我的头发呢!”
除了她的头发,还有插在她发髻上的满头重重的千足金打造的金钗发簪呢!全部一齐掉在地上了。
小泗也是一愣,随即又爆笑不止,抬眼看去,陶征山抱着他的剑往这边乜斜了一眼,好像这里的事跟他毫不相干似的。
实际上,若非是陶征山习武之初,就已经发过誓,习武是为了天下苍生,不滥杀,不斗气,不报私仇,那么陶征山刚才那几次出手,就不是单单剃了全碧兰的头发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取其人头了。
小泗吧,就是觉得论折磨人的方法,别人的办法总是比自己多。
小泗琢磨了很久,央求小伍,“小伍,你麻利的,帮我找根香来,我要在她头上烫九个香疤!”
手底下,全碧兰绝望也似,歇斯底里地嚎啕起来,疯狂扭动胳膊,堪堪才扎了一个指头,她的人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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