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
慕锦书叹息,对未来并不看好。
身为储君,既是巅峰,亦是孤舟,稍有不慎便会倾覆。
他面对的威胁,不止是慕锦琛……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既是作假陷害太子,模仿谁的笔迹都可以,怎么偏偏模仿了秦太妃?”顾卿洛问。
慕锦书眸光微闪,道:“这其中自然是有原由的。”
“什么原由?”顾卿洛追问。
“这是朝中事,顾小姐过问多了不好。”慕锦书摆摆手,不肯说。
顾卿洛接过刚换了炭的手炉,继续追问:“有人想对秦太妃下手?”
慕锦书沉默。
顾卿洛证实了心中的想法。
秦太妃无儿无女,与世无争。只因照顾过皇上两年,又和太后私交甚笃,才会在先帝死后仍以一宫之主的身份住在翊坤宫。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太后、皇后。
这天下会和秦太妃过不去的只可能有两人:当朝太后、北燕摄政王时冥寒的儿子时幽!
前者可能怨恨自己的儿子更孝顺别人,欲设两宫皇太后,想除掉秦太妃。
后者是怀疑时冥寒被秦太妃灭口,故意设局试探,扰乱东州朝局。
会是哪一种呢?
“顾卿洛你不愧是顾家的孩子,很聪明。但朝政之事与你无关,回去吧!”慕锦书下了逐客令。
显然,他还有更大的秘密没有说出来。
顾卿洛来都来了,哪能轻易走?
“能把秦太妃的手笔模仿如真,至少练习了半年。难道半年前,太子就在暗查那达王的事?并且走漏风声让睿王知道了?”
慕锦书再度沉默了。
事实如此!
李瑞那个奸细把他的事都告诉了慕锦琛,才引来今日这些祸端。
顾卿洛看慕锦书的反应,就知她猜对了。
慕锦书一直在暗中调查那达王的旧案!
她压着心中的震撼,问:“殿下为何要冒险为那达王查旧案呢?”
“本宫少时落水险些丧命,是孟妃相救。那达一族蒙冤,于公于私本宫都该彻查。”慕锦书道。
顾卿洛:………
只是这样?她怎么不大信呢?
“咳咳……”慕锦书捂着胸口又咳了起来。
李蓉见状,连忙去伺候,并对顾卿洛道:“顾小姐,太子乏了,你请先回吧!”
“太子保重,卿洛改日再来拜访。”顾卿洛走了。
慕锦书止了咳,眼神复杂地凝望着她的背影。
李蓉轻声道:“殿下今日和她说的太多了。”
“蓉儿,若能得到顾家军的支持,我们就都有活路了。”慕锦书说。
“可她只是顾家的女儿,根本继承不了顾家军。万一她把今日这些事说出去,我们岂不更遭?”李蓉担忧极了。
慕锦书笑笑,握住妻子的手:“顾卿洛今非昔比,她的气质才智远胜顾家儿郎。我们要相信那个人的眼光。”
“那个人……唉!”李蓉愁上眉头,“招惹了他,真是晦气!”
“没办法,已经惹上了。”慕锦书苦笑着把手伸出窗外,接了几片雪花送进嘴里,“雪真凉啊,但愿冬天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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