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上说,乾元观陈天师明日就到,西北方向的英灵殿可以准备开建了!
许之朗知道这个妙人即将到来,险些乐出声来。
“小牧,府内西北方拆建的事是你所提,你便负责监工吧!你修习命道,记得多跟陈天师请教!”
沈应星呵呵一笑,提醒道:
“老爷,你忘了?陈天师只喜跟人论剑!”
许之朗“嘿”地一声,抱怨沈应星请来的山野散修不靠谱!
许牧接下差事,却对这个喜剑的陈天师有些摸不着头脑。
“爹,沈先生,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去勾栏听曲了。再给我五万两银票!”
“什么?!老子给你留的可是十万两,这么快就见底了!”
许之朗抄起剑鞘,作势就要向许牧屁股上抽打。
许牧轻巧避过,匆忙解释。
“我天天被雷劈,价值昂贵冰莲五灵羹就没有断过!心中苦闷,在勾栏听曲也是一大开销!”
许之朗“嗨”了一声,抽出一沓银票,拍到桌上。
“省着点花,爹还要打仗,人吃马嚼都是费用!沈先生,你代我拟一封密折,再向老头子要一百万两军费!”
沈应星明白许之朗这是故意如此,好让皇帝放心,眼珠微转,加磅道:
“属下建议,再向上面要十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好为老爷暖脚!”
许之朗瞥了一眼许牧,不好意思道:
“先生看着安排便是,怎样让老头子安心,就怎样要!”
……
西凉御史府。
一个身穿黑袍头戴头蓬的中年男子,踱了几步,夸奖道:
“汪御史,这一步棋走得很好!看来,南宫世家要大难临头了!”
汪承宗拱手道:
“都是顾先生神机妙算,南宫世家才会应激而动!之前派到南宫世家送信的人怎样了,不会把我卖了吧?”
顾先生淡然一笑,道:
“那是死士,自然有死士该有的结局,已永远不会把你供出。汪御史,不是我说你,你为何这么怕许之朗?”
汪承宗尴尬一笑,脸色微红,道:
“别人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可这个许屠夫是真的会杀人!”
“无妨,等大晋换了日月,许之朗又何足挂齿?或许早已化为血泥尘埃!”
顾先生讲完洗脑话语,挥手屏退汪承宗,走向石床盘膝打坐,一缕缕玄妙剑意从他身上溢出。
他的剑道修为,神秘异常,让人捉摸不透!
……
许牧拿了银票,从家中出来,找上白不易一起去勾栏听曲!
“白兄,你是如何做到白嫖而面不改色的?”
白不易义正辞严,呵斥道:
“什么白嫖?那都是些聊得来的小姐姐!我出点酒钱,请她们在勾栏吃点工作餐,总不为过吧?”
许牧踏上二楼台阶,望着身穿白纱沟壑分明的阮飞鸿,笑眯眯道:
“工作餐……白兄,你还真够无耻!”
琴音叮咚,动人心弦。
二楼打茶围的地方,闹中取静。
与楼下的春意笑闹情景相比,完全是两方世界!
闲坐笑谈的人们,看到许牧和白不易到来,不大情愿地让出两个座位。
阮飞鸿向许牧粲然一笑,顾盼神飞,隔空点头示意。
白不易情知佳人已芳心有主,索性大大咧咧坐下,安静听曲。
“李博士,你别叨叨了,你那些酸诗,还能比得过许牧?我听着牙都要倒了!”
年轻文士潇洒地甩了一下头,举杯不以为意,出言反讽。
“白司马,你官场失意,即便有劲没处使,也别太累着怡红楼的小娘子。去帮我办州学吧!”
许牧端起酒杯,走到年轻文士跟前。
“李博士,你想回家温书了!”
年轻文士晃动着站起身体,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我不想。”
许牧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你想!”
朝廷任命谁来西凉教州学,他许家管不到。
但是,若想不让谁教,还是有办法的!
几息之后。
这个新任不久的经学博士,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许牧,暗骂声“粗鄙”,泱泱而去!
他以为许牧会爱惜羽毛,却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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