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高楼大盘拔地而起,成了外来旅游人口爱打卡购物的地方。
林烟下车的时候惊到了,楼面是古老的琉璃灯盏,光滑的白玉石,低调里又不失宏丽。
不提,她都忘了当初可是她监工。
林烟慢慢跟在闵行洲身后,看他推开门,“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多人聚会。”
瞧着有舞台,有座位,内饰是西梨堂园的屏帘,繁复且华丽。
闵行洲云淡风轻,“你的。”
“我的?”她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梨园。”闵行洲不疾不徐补充,“建给你,喜欢就过来。”
“以后不准随便登台献唱给别人瞧。”
闵行洲话里的意思,单纯建给她的,他原本不喜欢大剧院,并不是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财阀身份,地位高涨,要求本来就高,太太总爱抛头露面是明星便罢,他们不太乐意自己太太还一把媚嗓地登台给别的男人献唱。
檐楼并不对外开放,单纯她唱曲儿的地儿和他的歇息地。
他和她的。
给他独自一人看的地儿。
林烟沉默在那很久,“我哪有时间唱戏。”
闵行洲扶住她的腰,一同入座,面向舞台,“不要?”
说实话,有自己的大剧院林烟心里是惊讶也开心,从来没有人会想过亲自建一个舞台给她。
她喜欢舞台,喜欢京剧,喜欢《兰桂》,喜欢极有韵味的用戏腔演化别人的爱恨情仇。
但闵行洲属实吝啬,财阀太太要有财阀太太的气质风范。
“我要。”
闵行洲笑了声,搂她靠近自己,“谁敢拿刀架你脖子逼你登台。”
林烟侧目,而视相笑,“你呗。”
她把助听器摘下,“等我。”
林烟来兴致,去后台简单上个妆。
“有身子。”闵行洲声音沉了下来,“回来。”
林烟没回头,笑着回应,“那我坐着唱,好不好。”
闵行洲转了转无名指的婚戒,静静坐在原地盯着舞台。
并非《兰桂》,而是《梨花颂》。
她坐在最中央,没有音麦,只有她自己的嗓子,手抱琵琶前奏,用戏腔献喉,她的功底又是另一番风味。
“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
闵行洲看着有些痴,指尖的烟积了长长的烟灰。
顾盼间,她巧指勾着琵琶弦,抬头一望,媚眼杀。
能理解,古代文人公子哥为何偏爱那一腔喉,谁顶得了呢。
那晚,闵行洲带她住进北岛的大平层,秦氏开发刚收盘,三连层打通留给林烟一套。
这里离檐楼近,来回方便,装修风格都按林烟的喜好。
灯开。
林烟坐在沙发上脱鞋,悠悠哉哉说了句,“唱曲儿的时候,我是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一点点了。”
闵行洲愣了会,回头取下她的助听器。
弯腰伏低,在她耳际低低说了句,“妹妹今晚很耀眼。”
她复答,“七哥爱我。”
好一会儿,林烟也跟着笑出声,坦白,“你是不是说——妹妹耀眼。”
她就收到四个字。
闵行洲弯腰抱她起来,回卧室。
“轻点嘛,别给我摔了。”
“已经很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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