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珍,累着没有,你说你,跟着福贵下地里干啥,遭这份罪。”拴着围裙的徐母走了出来。
家珍轻轻摇头,“娘,我不累,没干啥活儿。”
徐福贵将背篓放下来,指着装满的猪蕨草说道:“这全是家珍割的。”
起身洗了个手,将脚上的泥泞冲洗干净,换上布鞋,找来围裙,他开始准备晚上的吃食。
徐母已经将白米饭蒸在锅里,切了半块腊肉,清洗干净。
徐福贵拎起菜刀,将腊肉切成两截,放在铁锅里,家珍坐在灶前给他烧火。
随后他将鲫鱼放在木盆里,刀背朝着鱼头用力一敲,鲫鱼立马停止挣扎。
徐福贵先是将鱼鳃给扣干净,然后用刀背将鱼鳞给刮干净。
简单用清水清洗一遍,沿着鱼肚正中间破开,将里面的内脏全部扔掉,只留下鱼泡,然后用清水把血水给冲洗干净。
将鲫鱼切成小块,和粉条一起,放进腊肉锅里。
随着热水沸腾,肉汤逐渐变成混白色,散发出一股股腊肉的香气,馋的凤霞一直想让他抱起来看看锅里是啥样。
盖上木制的锅盖,徐福贵去准备调料,准备好调料后,粉条和鱼肉差不多也熟了。
用两个陶瓷大碗将粉条鱼肉装起来,两块腊肉单独放在菜板上。
拿起菜刀,将煮熟的腊肉切成小块,单独装在一个碗里。wWω.㈤八一㈥0.net
“吃饭咯。”
徐福贵大喊一声,将腊肉端到桌子上,长根早就把碗筷摆在桌上,徐父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坐在主位上。
家珍将凤霞抱过来放在福贵旁边,然后将散酒给拿了出来,顺便还拿了四个酒杯。
“家珍,你这是?”徐福贵看了眼散酒。
“吃肉哪儿能不喝酒?”
徐父开怀笑道:“好,那就喝一点儿,不能喝多了。”
一人倒了半杯酒,先是抿了一口,然后夹起一块腊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尝到肉味后,胃口不禁大开。
吃上一口热腾腾的大米饭,吸上一口粉条,一天的疲劳尽数散去。
“爹,腊肉可真好吃。”凤霞捧着和她小手一样大的腊肉,眯着眼说道。
徐福贵帮她挽了下袖子,“以后爹还煮给你吃,来吃鱼,以后和你娘一样,长的高高的。”
他挑了一块没有鱼刺的鱼肉,放进凤霞的碗里。
“福贵,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我记得你以前从来没碰过灶台一下。”徐母笑着说道。
徐福贵依旧还是那套说辞,“看别人做过,照葫芦画瓢就行了呗。”
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但没有完全黑尽。
徐父拄着拐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抹了下嘴唇的油渍,“我去村口走走。”
老人家还是这么固执,上次摔跤拄上拐杖,但依旧要去村口的粪缸蹲坑。
徐福贵只得跟上去,徐父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爹,等等我,我也要去。”凤霞三两下将碗里剩下的米饭吃完,小脸鼓起,艰难的从椅子上爬下来,迈着两条小短腿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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