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救!”
陈大雄曾在京都城见过席大壮,受过他爹的恩惠,如今见他又救下自己的女儿,心中五味杂陈之余,便想报答一二,扬眉道:“时辰尚早,还请二位进府吃些茶点暖暖胃。鸡鸭鹅苗之事,咱们详谈。”
池溪总觉得陈大雄对自家相公的态度客气谦卑得有些诡异。
她迟疑地扭头望向席大壮。
席大壮摇头道:“鸡鸭鹅苗之事,不过三两句便能说清楚,你各要五百只,我十日后给你送来便是。我们还需早些回家,好意心领,不必款待。”
“这……这实在是太过怠慢了……”
陈大雄一时语塞。
却不敢太过反驳。
当初在京都城时,他可是亲眼看见席大壮大刀一挥,便将一个土匪头子的脑袋给圆滚滚地削了下来,那血腥的一幕到如今他都铭记于心。
众人皆叹他是煞神。
那一身煞气隔着老远都让人胆战心惊。
“我乃粗人,不讲究这些。先走一步,来日再会。”
席大壮不欲多说,带上池溪转身就走。
陈大雄望着马车快速离去,幽幽叹口气,转头望向自己的闺女,一脸复杂地说:“今日能遇上他,也算是你的运气好。且回府去,让你娘好好看看你,莫要让她担心。”
陈婉晴总觉得方才发生的事过于诡异,刚想开口询问,陈大雄便轻叹道:“不该问的别多问,你只要知道,日后莫要与他们夫妻二人有冲突便是。”
陈婉晴抿了抿唇,小声说:“他们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都来不及,又岂会跟他们有冲突?不过,爹,你是不是认识那位公子?他先前说他姓池,为何如今又姓席了?”
“他本来就姓席,池……或许是他夫人的姓氏吧?”
陈大雄不欲跟自己的女儿多说席大壮,便道:“你娘很是担心你,赶紧去见见你娘。”
“是,爹爹。”
回去的路上,池溪好奇地问席大壮:“大壮哥,你跟县太爷曾经见过?”
“一面之缘。”
席大壮眸色微闪,扭头望向将脑袋伸出车厢的池溪,急忙道:“媳妇儿,风吹来凉得很,你赶紧坐回车厢去。为夫要加快速度了,莫要让娘在家等急了。”
池溪看出席大壮不想多说,也不多问,微微一笑:“好,那大壮哥要小心些,莫要让风吹着了。”
“方才还叫为夫相公,如今便只叫大壮哥了。”
席大壮突然笑了一声,眸光熠熠道:“媳妇儿,其实为夫挺喜欢你叫相公的,再多叫几声听听。”
池溪小脸一红,娇嗔道:“不正经,懒得跟你说。”
刚伸出马车厢的脑袋急忙缩了回去,当起了缩头乌龟。
席大壮哈哈大笑,眸底却隐约透着些许深沉。
席大壮和池溪刚到村口,神色焦急的桂花嫂一看见他们夫妻二人便迎了上来,慌张道:“你们两口子总算回来了!不知道池大山招惹了什么人,方才村里来了一群凶神恶煞之徒将他们家打砸一通,又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一刻钟前去了你们家,可赶紧回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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