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乐抠住掌心,没有向他解释,自嘲:“傅先生当然不知道钱有多难挣了。”
两年前离开华西时,季明乐大一休学,没有学历只能做一些工资很低的工作,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到后面已经麻木到只想能够生存下来。
她和傅敬舟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为了那笔钱敢回来。”傅敬舟眼含嘲弄,“你跟你母亲,确实是一类人。”
联想到昨晚季明乐说是因为陈舒要走,她才回华西,事实是,陈舒好不容易在傅家待了这么多年,又给傅嵘生了个女儿,眼看即将要坐上傅夫人的位置,绝不可能舍弃如今的荣华富贵。
如此拙劣的谎言,根本入不了傅敬舟的眼。
季明乐白着脸,忍痛接话,“我是什么人,跟傅先生关系也不大,影响不了您。”
傅敬舟看她,好似在看一件等待评价的物品,无需温度,冷冰冰的,“这种觉悟,你两年前就该明白。”
“是,我也很后悔呢。”
司机偷瞄季明乐的眼神微妙。
他来傅家工作的那年,刚好赶上季明乐离开,听过一些混乱的传言:不过是一个母凭子贵的小三带来傅家的拖油瓶,竟然也扮乖作巧,心机深重,还不知死活地缠上傅敬舟,最后闹出丑闻灰溜溜地离开华西。
傅家风平浪静了两年,没曾想他今天能见到这位惹过傅敬舟大怒的罪魁祸首。
接收到傅敬舟的目光,司机将车速减慢。
轿车靠边停下,傅敬舟懒得多言,“滚。”
季明乐求之不得,利落地解开安全带。
正逢傅敬舟接了通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惹得傅敬舟低笑,迁就宠溺地回答:“……听出来了,你是杜灵。”
季明乐忍不住分神,车门关闭前又听见一句“生日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只要傅敬舟愿意,他会对人特别好。季明乐深谙其道。
前面是红灯,傅敬舟接完电话,季明乐刚从药店出来。没有水,她把药片抠出来干吞下去,表情平淡麻木,随后裹紧了大衣低头走开。
季明乐早上就发烧,吃了药顶着昏沉的脑袋走出一截路去坐地铁,傅敬舟将她从路上丢下,打车回到她工作的地方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她肉疼。
从昨晚见到傅敬舟,季明乐一直身心俱疲,忙得晕头转向,接到珠宝店店员的来电,季明乐更是紧张。
“季小姐,您前段时间卖给我们的那条项链现在有买家预定了,您之前不是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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