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报,瞧见皇后在池塘边钓鱼。
他才停了她宫里肉的供应,她就敢趁着月黑风高对御花园的鱼下手,真是胆大,同时也让他感到新奇。
君雾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苏浅脸蛋凑近,明知故问,“瞧着皇后殷勤的样子,是有求于朕?”
苏浅大为疑惑,难道自己都把心事写在脸上了吗?
她不敢动,撅着小嘴委屈巴巴的,将准备好的台词说了出来,“臣妾知道错了,昨日不该因皇上和凌王是兄弟,容貌有相像之处,便随口夸了句凌王好看。”
“在臣妾心里,皇上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苏浅表示:这的确是心里话,大暴君颜值那可谓响当当的,要是脸上没那么多的杀伐戾气就更好了。
见她态度十分诚恳,君雾沉愉悦的勾起唇角,松开了捏着她脸的手指,摊开身子饶有兴致的继续问道:“哦,原来如此,然后呢?”
还然后?
大暴君你还听上瘾了呗。
苏浅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本着要吹彩虹屁就要豁出去脸面的原则,她立马又补了一句,“皇上就是臣妾头顶的一片天,臣妾永远是您的人。”
苏浅心里想:瞧这忠心,表的多带劲。
那句臣妾永远是您的人,在君雾沉心里荡开点点涟漪,漆黑如墨的眸子晦暗不明,沉默了许久。
见君雾沉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满脸问号,这都不行吗?
苏浅搜刮着肚子所有的词汇,正打算再吹一波彩虹屁的时候,君雾沉突然欺身过来,拥住苏浅的身体,唇被覆住,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
苏浅感到错愕,怎么大暴君不按常理出牌,说亲就亲啊喂。
君雾沉瞧出了她的不专心,惩罚似的咬了她唇瓣一口。
“嘶,疼。”
唇瓣丝丝缕缕的疼痛,让苏浅回神,她挣扎的退后,眼泪汪汪的看着君雾沉。
他属狗的么,还咬人。
君雾沉勾起笑容,抬手摸了摸苏浅的脑袋,将梳好的发髻揉乱。
“皇上,臣妾为了随时恭迎圣驾,好不容易装扮好的。”苏浅语气哀怨,古人梳头发很麻烦的。
“哦?”君雾沉有些好笑的指了指她眉毛,“朕竟不知,宫中何时起流行起半边妆了?”
半边妆?
那得多丑啊。
苏浅疑惑的走到梳妆台前,看到铜镜中倒映出的脸,这才想起织云给她描眉的时候,才画了一半,大暴君就来了。
君雾沉出现在苏浅身后,古朴的铜镜中浮现着一对璧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他拉着她坐在梳妆台前,指腹捏过她小巧的下巴,他拿起金缕缂丝的黛膏盒,用羊毛刷蘸取眉膏,动作轻柔的为她描了一道细长的眉。
苏浅回头看向铜镜中的自己,添上妆彩的她更加美艳,素手抚着眉角,不禁惊叹着,“皇上,你竟然会描眉,还描的如此好看。”
苏浅这个手残党,表示自愧不如。
君雾沉放下手中的黛膏盒子,目光变得幽长,“小时候,朕经常看父皇给母后描眉,略懂一二。”
苏浅心里一紧,她没敢搭话。
“浅浅,记住你今天的话,你永远是朕的人,不许再与除了朕以外的任何人多接触,懂吗!”
苏浅猝不及防的被君雾沉拽进怀里,撞进他淬满寒意的眸子,她小脸顿时垮了下去,得,暴君犯疯批了,又不是她招惹的呜呜。
随即耳边传来君雾沉阴恻恻的呢喃,“乖一点,如若不然,朕让你到死都吃米汤小白菜。”
苏浅“!”
汝听,人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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