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儿子这般念着自己,心中自是很是高兴,可嘴上却不肯饶人,念叨着:“朕无碍,倒是你,政务那般繁忙还跑什么,若是耽误了政事,岂不是朕之罪过。”
皇帝不知太上皇心中所想,可这到底是自己亲爹,心中哪怕不高兴也没表现出来,依旧关怀备至:“父皇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您是儿臣的亲爹,政事便是再重要,那也没您重要不是。
您不知道,自您那日睡下没醒来,儿臣有多心焦,日日守着看着,就怕您出个什么差错,如今见您大好了,心中的这块石头,这才敢放下些。”
自己的孩子太上皇又岂会不了解,虽然皇上这话说的好听,可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怕只有他们父子心中才清楚,不过他也没多说些什么。
他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哪怕心中再不满,也不会真给他难堪,让他下不来台。
他缓了口气,顺着对方扶着自己的动作躺好,方才开口说道:“难为你这么忙,还有心关心我这个父皇,也难怪别人说你孝顺了。
不过还是要以身体和政事为重,既坐了这个位置,理应将天下万民放在前头才是。”
他接了话茬,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皇帝自然不会不识趣,也笑着应了:“父皇说的是,是儿臣考虑的不周了,之后定会更加用心的,必不会让您失望,让天下万民失望的。”
父子俩难得能那么平静的交流,不免都多说了些,就连往日皇上不愿提及的朝事,今日也跟太上皇说了不少,还有他那些留下来的兄弟姐妹们的事,也跟太上皇说了不少,让太上皇心中很是熨帖。
太上皇身上的毒才刚解,身子骨自是不比之前,两人闲聊了没一会儿,脸上就露了疲态。
皇上见此,亲自服侍他用了药和饭,然后,看着他睡下,又敲打了那些宫人一番,让其好好伺候太上皇,这才从那内殿退出来见九思。
皇帝一来,就有人去叫九思了,在父子俩叙话的时候,她已经用完了饭菜,现在刚好有时间和他说话。
太上皇的毒解了,九思也不用在太上皇这待着了,两人便一路往外走,一边说话,身边跟着的人爷都默契的离两人远了些,以防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而为此丧命。
皇帝似是不经意的看了她一眼,率先开口问道:“太上皇的毒已解,林家你也回不去了,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九思肯定不能告诉他自己要去哪,想了想,便道:“没什么打算,可能会回姑苏吧!”
皇帝听后,有些诧异的看向她:“你都已经脱离林家了,还回姑苏干什么?
不怕他们找你算后账啊!
朕可是听说了,京城这边圣旨刚一下,你就去给你娘迁坟去了。”
九思闻言,斜睨了他一眼,方道:“姑苏又不只有林家,还有我娘的柳家呢,虽然柳家已经没人了,可也不耽误我回去养老啊!”
皇帝听说她要养老,不由挑眉笑道:“你都还未嫁人生子呢,竟都开始想着要养老了,这心态可不行呀!
不说朕这年纪,都还在兢兢业业的为国事而忙碌,就是朝中的一些老大人,也都还未致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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