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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头痛得厉害,底下伺候的生怕她当真气出个好歹,没人敢瞒着,飞快地报到了养心殿。
雍正刚歇下不过一刻钟,着实是不想来折腾这一遭,想起池夏的任务,还是连夜过来了。
太后乌雅氏看到他进门就闭上了眼:“你如今是皇帝了,忙得很,很不必这么来来回回的跑。”
“额娘说的哪里话,”雍正问太医:“太后的身体怎么样?”
太医夹在这低气压下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道太后娘娘忧伤过度,用几副药静养几日想必能好。
雍正点头让他去煎药:“人死不能复生,额娘也要节哀,不要伤了身子。”
“你若不叫老八老十三他们来气我,我自然没那么伤神,”见四下也无旁人,乌雅氏便坐直了身体:“我问你,你今日第一道圣旨就是指定他们两个人做什么总理王大臣,又是晋封和硕亲王,又是赏这赏那的。倒是老十四,你什么都不让他做?”
又来了。
这罗圈话上辈子颠来倒去他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雍正尽量压下脾气:“老十四未有寸功,日常也没办过多少差事,儿子已经给了他贝勒封号,等他以后做出成绩来了,自然会给他晋封的。”
乌雅氏憋了一天的怒气都撒在他身上,抬手就把茶打翻了:“你不让他做事,他何来的功绩?老十三我就不说了,你从小到大就偏着他纵这他,可老八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娘不过是辛者库的贱婢,先帝都瞧不上他。你连他都封了个总理王大臣,十四可是你的亲弟弟!”
雍正拂去了袖子上的茶叶,简直要气笑了:“您看老十四是个宝,旁人未必。老八在亲贵大臣们那里影响力还真不是他能比的。他平常没少跟老八待在一起,可论这收买人心的本事,他是拍马都追不上!跟老十三比,他就更不配了!他若不是我亲弟弟,我未必这么纵着他!”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乌雅氏气得胸口发疼,大口喘气:“既然你这么看不上他,也不必给我上什么尊号,是我这个当额娘的没教好他,也没教会你们兄友弟恭,我自然也配不上这个皇太后的尊号。”
母子两人没好好说上两句话,又呛起了声。
“兄友弟恭?他的恭敬在哪里?”雍正冷了脸,也改了自称:“皇额娘这样说,是要为了十四弟逼死朕?您最好想想,逼死了朕,这个位置,也轮不到他头上。”
乌雅氏原也没有这个意思,可话赶话说到这里,她也别开了头。
雍正进屋不到半个时辰又被她气走了,乌雅氏重重拍了拍桌子,眼泪也滚了下来:“你说说,我养大他们几个,倒还养出仇来了。”
身边的嬷嬷伺候了她快三十年了,劝慰道:“奴才瞧着,皇上原本是有意想和您缓和关系的,您有什么话,和他好好说,或许他就应了。”
“他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乌雅氏伤心:“可他就这么一个亲弟弟,血浓于水,怎么就不能容下他呢?”
嬷嬷说不出哪里不对,但总觉得太后想得不太对,有心再劝,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能陪她一起垂泪。
池夏窝在雨花阁想了一下午的心思,也没想出到底该怎么完成这个主线任务。
她很想说,像老太太这种沉溺在自己的逻辑里的人,是根本不会听别人说话的。
她见过太多了。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谈感情,你跟她讲感情,她给你压孝道。
对这种人,就应该让她吃一点苦头,她才会知道她能作死而不被弄死,全靠她大儿子给力。
实在不行,那就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让她作到抑郁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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