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尴尬的时候,林惜哭得越来越伤心,肩膀都一耸一耸的,她挠挠头,干巴巴地劝“那啥,别哭啊。”
听了她的劝,林惜哭得更加悲切,云梨再次干巴巴劝解几次,未果,她干脆道“算了,你先哭吧,哭过就好了。”
林惜抬起头,带着哭腔嗔道“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
云梨抿着唇没说话,这不是跟你不熟嘛,很多事情也不好说,安慰也不知该从哪个方面着手。
林惜擦了擦眼泪,“他刚来太一宗那会儿,就呆呆的也不说话,夜里也经常被噩梦惊醒。”
要讲墨淮的往事啊,云梨来了兴趣,正好可以比对一番,再次确定他是不是方墨。
林惜抬头望向夜空,“那会儿我还未引气入体,爷爷说夜里寂静,更容易成功,因而我总在晚上修炼,每每都被他从噩梦中惊醒的呼叫声吓一跳。”
“最初被他打断我很生气,但当我看见他从噩梦中醒来时惊恐的眼睛,像极了我养的那只雪玲香兔看见生人的样子,我又不气了。”
“后来我去问爷爷,爷爷说他是因为他们村里的所有人都被屠杀了,才变墨淮真是方墨,生在修仙世家,又经历了灭门惨事,他对人应该会有很强的戒备心,那香炉能结出骗过金丹期修士的迷幻法阵,墨淮必不会轻易示人。
恍然退却后,林惜继续道“我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她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喃喃轻语“却原来是我想多了,他不止对我不同,对你也是不同的。”
云梨虎着脸,是挺不同的,时刻准备揪小辫。
林惜扭头觑她一眼,“你长得不漂亮、天赋又差,还不聪明,家世也不好,淮哥哥怎么就喜欢你呢?”
我去!谁给她的自信!
云梨直接略过了后半句,炸了“呸!你才不漂亮哩,我明明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妥妥的仙女本仙,还有,我怎么就不聪明呢?”
至于天赋,她都不忍心说出来打击她,除了家世,林惜勉勉强强算是比她好一丢丢吧,但是修士间,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家世好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林惜白眼,“你聪明?傻乎乎往迷雾沼泽里冲,害得楚道友到处找你。”
“我,”云梨顿了顿,这不是要去灭口么,“欢他的,不跟你抢。”
挥挥手,云梨进了木屋,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她不如多睡会儿,昨晚与娘亲说了一宿的话,今天得把欠的觉补回来。
屋外,林惜郁闷不已,须臾又舒了口气,至少云梨不喜欢他,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她站起身,目光沉沉盯着木屋,轻声喃喃“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约么子时三刻,一阵嘈杂的声音将云梨吵醒。
她冲出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从修炼中退出,祭出法器,警惕地望向东南方向。
此时,那里道道光芒闪烁,突然,一道绚丽的剑光照亮夜空,一黑衣人凝立空中,平举在身前的长剑上明黄光华流转,仿佛沉入地底的斜阳不甘心,再次撕碎夜幕,出现在空中。
照影剑!
云梨诧异,月一怎么来这里?前些天在海滩上没见过他啊?
看剑光方向他应该是与派去沼泽西部的幻影宫修士对上了。
夜空中,月一轻声念道“恰似惊鸿,照影来。”
话落,长剑蓦然向下斩去,绚丽的光芒划破夜空,仿佛飞鸿迤逦的尾羽,将夜空照得恍若白,干个架非得弄得人尽皆知,悄咩咩逃走不香么。
不过,月一这种躲过层层搜捕的筑基期出现在迷雾泽沼泽周围,这不是送上门的混淆视听人选么,她肯定是希望他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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