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地看两眼。听口音她是城隍当地人,为什么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当警察呢?她的家就在附近吗?
不知道为何纪思安对袁沐很好奇,或者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见过自己狼狈和窘态而毫不在乎的人,又或者她是唯一一个让自己感到些许信赖的人。
用汉堡勉强果腹之后,纪思安又开始发愁房间的破旧,在她徒劳地跟霉菌较半天劲也无果之后,她终是彻底放弃了。这破房子……她嘴上抱怨着,心里却明白这已经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她取出熏香点上,在淡淡的木香中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温热的液体驱走身体的寒冷,也平复了略有些沮丧的心情。她拿出卷宗继续研究着手头的案子,不知不觉已至深夜。
清晨纪思安依旧在噩梦中醒来,她将冰冷的头发别到耳后,很是失望,梦境依然没有进展,甚至这么多年她都没能看清母亲的脸,总像隔着一层淡淡的薄雾。
四月的晨光有些清冷地照亮她的房间,纪思安搓搓手臂,将空调打开。城隍虽然四季分明,但春秋比例明显短一些,已是四月中旬,屋内仍然难掩寒意。
空调的热风很快驱逐了屋内的冷空气,纪思安拿起枕边的小蜜蜂在手中把玩着,这样难得的静谧时光,让她不忍心打破。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敲门声惊得她站了起来。
“小安,是我,莉莉,我来看你了。”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这么早,纪思安在越来越响的敲门声中,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被子,飞快换上衣服,终于赶在门被敲破前将罗莉放了进了。
“你干什么呢?这么磨蹭。”罗莉一进屋,眼睛灵活地四下打量着。
刚刚的慌乱让纪思安暂时忘记了自己居住地的窘态。“我刚起床,没想到你到得这么早。”她喃喃地说道。
罗莉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不停地在床和衣柜间穿梭。纪思安递给罗莉水时,发现她的不对。“你在看什么?”
罗莉坏笑着坐下。“你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纪思安说道。
罗莉没有说话,眼睛眨了几眨,指指纪思安的脖子,一副了然的模样。
纪思安下意识地紧了紧衣口,那里有前天晚上留下的淤青和伤口。不可名状的羞辱感席卷全身,那天晚上的情景再次出现在脑海中。纪思安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罗莉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小安你怎么了?”
纪思安摇摇头喝了口热水,才勉强镇静下来。“没什么。”她不想让罗莉知道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方面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窘境,另一方面则是罗莉的嘴巴不严,一般来说她知道了就相当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
“这是我不小心摔的。楼道的灯坏了,我一脚踩空从上面摔了下来。”纪思安编着蹩脚的慌话。
罗莉虽然不相信她的说辞,但看她的样子也不好再问下去,只敷衍地点点头。
纪思安知道罗莉不相信,但她不再问下去依然让她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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