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学结束,魏夫子布置了许多作业,沈盼儿见沈月儿留在学堂问魏夫子问题,较劲似的留了下来旁听,叶泠雾只能先和绒秀回去。
容家怎么说也是个伯爵府,府内辽阔,二个路痴不仅没顺利出府,还走错路进了花园。
绒秀看了看四周,内心不安道:“姑娘,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叶泠雾眉头紧锁,左右瞧了瞧道:“好像是,我们还是去找个容家女使来带路吧。”
绒秀点点头,道:“那姑娘就在这等奴婢,奴婢去找。”
说罢,绒秀提着书匣子朝廊上走去。
周围难得宁静,叶泠雾靠在木柱上盯着灰蒙蒙的天空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背后廊上突然传来说笑声,叶泠雾怔了怔,转身看去,正好对上迎面走来的沈辞和容钰。
容钰一见着她,乐道:“哟!这不是瑜洲来的表姑娘吗,你怎么在这?……哦我知道了,你不会专门来找璟延的吧!”
“不是!”叶泠雾当即回应,态度明确,眼里那嫌弃劲儿也很明显。
沈辞不屑地扯了扯嘴角,直接忽视她继续往前走,容钰连忙跟了上去。
路过她身边,沈辞突然低声:“奉劝你一句,别跟小爷玩欲擒故纵那一套,也别把心思放在我大哥身上。”
闻言,叶泠雾一口气憋在心口。
她急得磕磕巴巴道:“我……我从未想过使手段,沈二公子这番话还是留着给别人吧。”
沈辞哪会相信她,毕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角色,看女子的目光早就带着一层滤镜,叶泠雾的解释在他眼里就是嘴硬。
“表姑娘还是别装了,满京城爱慕我大哥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她们大都家世显赫,至于你……”沈辞冷哼一声,“出身商贾,怎配得上?”
“……”叶泠雾沉默。
怪不得有人说偏见是淹没人的深海。
叶泠雾无力道:“是,沈二公子我知道了。”
沈辞惊讶地睨了她一眼,这么快就知道了?
随随便便说她两句,她就知难而退了?
行吧。
寒风瑟瑟,待绒秀带着容家女使回来时,见叶泠雾坐在台阶上,双手撑着下巴出神,连忙过去道:“这么冷的天,地上又凉,姑娘怎么能坐这里呀。”
叶泠雾回过神,起身道:“没事,就是等的有些无聊了。”
绒秀道:“我们快些出府吧,今日魏夫子命抄写的文章可多呢。”
叶泠雾焉焉地点了点头。
回了静和堂,沈老太太正在小佛堂里念经,宣嬷嬷拉着叶泠雾聊了好一会,大致就问今日上课是否还习惯这类的。
叶泠雾哪敢说自己听不明白,只能敷衍几句,借着作业为由回屋了。
天色不知不觉暗下,叶泠雾轻悠悠的将狼毫放在梨木架上,看着宣纸上如娟秀清新的墨字,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以前在清泉寺时她没少抄经书,寺庙里的姑子每每看见她的笔迹,总会赞一句她字写的好看。
时间晃晃过去,再过两日便是上元佳节。
这些日下了学堂,柳飞燕总会去跟沈月儿打听沈湛的事,得知沈湛已快小半月没回府,心里就焦急的不行,生怕他那日不能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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