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却没想到沈老太太除了拨女使给她外,竟然还让她去听学。
用完早饭,沈老太太要进小佛堂念会经,几个姑娘不敢打扰,也就散了。
沈盼儿拉着叶泠雾往花园走,说是相见恨晚,要多说话热络热络。
两人手挽手一道走,就把沈月儿和几个女使远远甩在了后面。
叶泠雾回首瞄了一眼身后那抹绿衣身影,问道:“三姑娘,我们不等四姑娘吗?”
沈盼儿埋汰道:“等那木头做甚,你同她说十句话,她还不一定搭理呢。”
侯府花园比寻常人家气派许多,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小径上好几个女使在扫着雪,二人沿着抄手游廊慢慢走,却不知看风景的人也成了风景。
高处露台上,站着高挑的少年,他身上披着一件暗红貂皮大氅,在凋零的寒冬白雪中,独一色。
“我说璟延,你们家什么时候来了个美人儿,你怎么都没跟我提过啊?”他边上的容钰凑上前道。
沈辞玩味一笑:“想知道?你叫一声沈盼儿,她今日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能回你话。”
容钰怕了,回道:“别别别,你三妹妹我可惹不起,上次在夫子课上驳了她一句,下课她差点没把我骂死。”
说罢,他又小声补充一句:“你这三妹妹跟你脾气真像。”
沈辞蔑了他一眼,道:“找打?”
“不敢,不敢,谁敢惹您啊。”
说话期间,沈盼儿和叶泠雾已慢慢走到露台下,眼看着就要榻上游廊,沈辞从拇指上摘下一枚翡翠扳指握在手心里,狭长的双眸邪魅一眯——
那枚扳指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叶泠雾额头上!
叶泠雾轻啊了一声,捂着额头倒吸了口凉气,顺着砸来的方向看去,就见露台上站着两个少年。
沈盼儿见叶泠雾头上红了一块,愤愤不平出声道:“容钰,你干什么呢?”
容钰被冤,当即撑着木栏,露出半截身子往下朝:“关我什么事,这都是你二哥哥砸的,可与我无关。”
毫不留情出卖。
沈盼儿望着沈辞,语气明显缓和道:“二哥哥,泠雾妹妹是祖母从瑜洲接来养在膝下的,你可别欺负了她。”
沈辞不耐烦地压了压眼眸,悠悠道:“少拿祖母压我,我不过是失手罢了,怎说的上欺负。”
听那少年丝毫不感愧疚的语气,叶泠雾一双水灵灵的杏眼终于有了怒意。
若那扳指再偏一寸,是要瞎眼的!
她嗔道:“什么失手,扳指在你手上,哪能突然成精飞过来砸我。”
容钰和沈盼儿皆是一愣。没想到这姑娘看着瘦瘦弱弱的,怼起人来不含糊。
沈辞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嘴角,道:“是,我就是故意砸的,表妹妹是要去祖母那告一状?”
叶泠雾噎语,她没想到此人衣冠楚楚,实际确实个泼皮无赖。
气氛凝固,容钰出来打圆场道:“我说璟延,这位姑娘到底谁你祖母家的人,你就别招惹人家了,免得又挨罚。”
叶泠雾心头一震,蓦地扬首朝那红衣少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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