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一间病房外,卡卡西捧着一本小册子靠在墙上。
咔嚓!
“都安排好了?”
听到开门声响起,卡卡西头也不抬地开口道:“宇智波佐助,现在怎么样了?”
只见一个有些棕色寸发,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走病房中走出。
天藏语气淡然道:“宇智波佐助的精神很不稳定,宇智波鼬似乎用幻术对他进行了精神上面的折磨。”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应该无法苏醒了吧。”
卡卡西沉默片刻,才问道:“那,宇智波一族呢?”
“我们搜查了一遍,宇智波佐助就是唯一的活口,而且有些宇智波族人的眼睛都被挖走了。”
天藏说着,略显呆滞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和无奈。
宇智波族地现在已经被暗部封锁了。
毕竟那里面的景象……
别说普通村民了,就连他们暗部忍者看了都感觉触目惊心。
宇智波族地的土地几乎被鲜血染红,不断散发着无比恶臭的血腥味。
除了宇智波佐助以外,宇智波一族的男人、女人、老人,甚至是没满月的婴儿……
没有任何一人存活。
“这……”
卡卡西闻言张了张嘴,最后却发现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虽然明知道结果,但一想到传承千年的宇智波一族,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他感觉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更何况,三代火影如今也重伤昏迷,到现在还尚未苏醒。
整个木叶可以说是群龙无首,实力也几乎弱到了顶点。
“天藏,你先……”
卡卡西正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
“你好,请问宇智波佐助是在这间病房吗?”
这声音吸引了卡卡西的注意,闻声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那道身影。
只见,一個有着金色长发和蔚蓝双瞳,脸上有六道胡须状纹理的男孩站在那里。
他的语气温和,态度也很是礼貌。
漩涡鸣人啊……
望着那有些熟悉的面貌,卡卡西的死鱼眼闪过一抹异色。
对于现在封闭内心的他来说,现在突然直面老师的孩子,思绪多少还是有些复杂。
“是的,宇智波佐助就在这间病房。”
卡卡西迟疑片刻,微微俯下身子,语气温和地问道:“你找佐助有什么事情吗?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哦。”
他这副异样的表现,让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不过也只是片刻,不解就变成了恍然。
“这家伙原来就是之前监视我的那个白毛暗部啊。”
不过看起来,好像不只是监视者对待被监视者的样子呢。
“谢谢,我是佐助的朋友,想来探望一下他的。”
鸣人礼貌地道谢后,病房外便陷入了沉默。
天藏早在鸣人出现时,就已经一个瞬身离开了这里。
和休假的卡卡西不同,天藏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所以要尽量避免出现在外人面前。
卡卡西看着鸣人,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他很想和鸣人说些什么,但这些年来的自我封闭,让他现在只剩下了上下级的同事关系。
即使是平时和凯那家伙相处,大多时候也只是凯在说,他在听。
现在面对老师的孩子,卡卡西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突然有些羡慕凯的神经大条了。”
不过鸣人也没有在意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他沉下心神,在心底默问道。
“父亲,你认识我面前这家伙吗?”
封印空间内,水门沉默良久,才不喜不悲地回道:“旗木卡卡西,我曾经是他的带队上忍,也算是他的老师吧。”
水门也能理解卡卡西现在的状态。
当初卡卡西还是玖辛奈在生产时的护卫。
那个时候,卡卡西经历了带土的死亡,好不容易才从父亲自杀的打击之中走出来。
结果又因为意外,而亲手杀死了琳。
没过多久,他们夫妇因为九尾之乱而离世。
正因为这一连串的打击,才致使卡卡西封闭了自己的内心。
不过就算水门能够理解卡卡西,但自从得知了鸣人幼年时的经历,他对卡卡西或多或少也有一点小埋怨。
毕竟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师的孩子受苦……
“唉,真是的!”
水门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不知道是在安慰鸣人,还是在安慰自己:“不管怎么样,卡卡西没有彻底被猿飞日斩那套火之意志洗脑。”
“如果可以的话,鸣人你可以试着把他拉到你的阵营。”
鸣人闻言,眼神也有些闪烁。
旗木卡卡西吗?
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天煞孤星一样。
曾经拥有和从未拥有,这两种经历到底哪个更不幸,谁也说不清楚。
但可以确定的是,两种都很不幸。
旗木卡卡西现在单纯就是作为一个工具机械地活着。
“有机会的话,我试一试吧。”
鸣人并未肯定地回复水门。
而是再次抬头看向卡卡西,开口问道:“请问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佐助吗?”
鸣人的问题也打断了卡卡西心里的纷乱情绪。
沉吟片刻,他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但等他醒来后,希望你不要刺激到他。”
那些对宇智波灭族知情的护工,在面对佐助时会不由自主带上几分怜悯,这很可能刺激到现在敏感的佐助。
而作为佐助之友的鸣人对灭族之夜应该并不知情,想必会比那群护工好上很多。
“谢谢,我会注意的。”
鸣人礼貌谦和地道了声谢,旋即转身走向佐助病房。
不过在背向卡卡西的时候。
他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看向了一旁看守更加严密的病房。
猿飞日斩也受伤了吗?
看来,面麻哥为他争取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
与此同时,火之国和雪之国的边境处。
平静的海面微微起伏,一艘小型货轮在其上平稳前行。
货轮的船舱外,披着一袭黑色长发、穿着一身深蓝长袍的鞍马八云坐在画板面前,表情淡然地挥动着手中画笔。
不断有船员嬉闹着从八云身旁路过,但对她却完全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
就好像,他们的眼中从始至终都没有八云的身影。
咔嚓!
就在这时,鞍马云海推门走出住舱。
在看到舱外的八云时,原本惆怅的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笑意。
“八云,看来你操纵五感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云海来在八云身后,看着画布上的画面,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相比起前些年在鞍马一族时的阴沉扭曲,八云现在的画风已经变得更加明媚写实。
从那鲜艳的色彩,就可以看出她现在积极向上的心态。
当然,在这明媚鲜艳的色彩之下,也隐藏着无形的杀机。
“还好吧,这只是第一阶段的五感操纵罢了。”
八云挥笔作画,头也不抬地回道:“距离熟练掌握第二阶段的幻术真生还差一点,距离老师所说第三阶段创形于无更是相差甚远。”
鞍马云海闻言不禁一愣,旋即苦涩地笑了笑。
“有些时候,还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天赋异禀的天才。”
虽然他注射了低浓度融合液,但也只是恢复了三四十岁的状态。
可惜啊,没能觉醒血继限界。
“云海叔,你的思想也该转变一下啦。”
八云语气温和地安慰道:“老师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在他看到的未来,每人都能拥有自己的意义,忍者可不是唯一的出路。”
如果说,她一开始选择跟随老师,是为了摆脱自己孱弱的身躯,成为更加强大的忍者。
是为了实现父母族人的期望,带领族人重现鞍马一族的辉煌。
那么现在,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看老师口中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独特的价值,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意义。
不需要一出生就背负成为忍者的命运,不需要一出生就承担复兴家族的重担。
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兴趣,可以选择自己适合的工作。
恍惚间,八云再次想起了当初和老师的交谈,
“八云,在那样的世界,你更想做什么呢?”
“如果我真的生活在那种世界,相比较成为一名忍者,我应该更想成为一个画家吧。”
“画家吗?不错啊,说不定你还可以开巡回展演呢哈哈哈!”
当时她还不知道巡回展演是什么。
但老师说,巡回展演就是知名画家向那些同样喜欢画画的人展示自己的作品。
“向那些喜欢画画的人展示我的作品吗?”
八云看着面前的画板,像是看到了幻想中的一幕,脸上生出一股浓浓的期待之色。
那样的未来,听起来真的很好啊……
但仔细想想,那样的未来也有些虚无缥缈,也有些不可思议。
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们这群人真的可以做到吗?
不过……
“一切都无所谓啦。”
或许,她会死在走向未来的路上,成为一名画家的可能性也不大。
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她一样,从一出生背负上成为忍者的命运,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自由选择。
再者说了,那样的未来虽然不可思议,但那个男人不正喜欢创造奇迹吗?
八云释然地笑了笑,将目光望向了远处的那道背影。
戴着面具的面麻就静静地站在船首,眺望着远处被白雪覆盖的纯白世界。
山岳、森林、建筑……
距离雪之国境内越近,那股寒意也就越发强烈。
这个国家的大半领土都被冰雪覆盖,没有火之国那样四季的多样环境。
从某种角度来说,雪之国和雨之国其实很像。
只是雨之国一年四季都在下雨,而雪之国一年四季都在下雪罢了。
“雪之国吗……”
面麻望着雪之国,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这个被冰雪覆盖的小国,这个被所有国家忽视的小国,隐藏着新的希望,新的未来。”
雪之国是一个没有忍村的小国,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军事实力。
雪之国同样也存在忍者。
称为雪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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