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精美,却不见侍女奴仆,也不见下人守卫,偌大的宫殿似乎只有陆吾一人。】
【陆吾边走边对你道,是不是很疑惑,这昆仑宫中为何只有它一人?】
【你心中已有猜测,但不好直说,只能点点头。】
【陆吾神情淡然,丝毫不遮掩道,那些天魔都已被醉汉斩去,一个都没留下。】
【只不过这世间天魔无数,杀之不尽斩之不绝,醉汉纵使有天大的神通,也只能自扫门前雪,困守于自家宅院中……】
【你见陆吾已开诚布公,也光明正大的回复,所以醉汉便枯坐于此,等待有缘人上门么?】
【陆吾摇摇头叹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说着祂领你进入一处隐蔽的房间,挥手间桌上便摆满美酒佳肴。】
【邀你入座,陆吾饮下一大碗酒后,才继续道,醉汉本是一地主家的管家,是地主的亲信心腹,协助着地主看管农务良田,守着偌大的田地。】
【忽的有一日,乡里到来的一位强横贼人,不由分说的抢夺地主田地。】
【地主当然不愿,便集结家丁护卫,与那贼人斗争。】
【未曾想贼人武功高强,莫说是家丁护卫,就算是练家子出身的地主都不是贼人的不对手。】
【地主只能眼睁睁看着良田被贼人一亩一亩的抢去,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贼人只是求财,而非是夺命,没有将地主与家丁护卫赶尽杀绝。】
【或许是家丁护卫们也看出地主家大势已去,便纷纷投靠贼人,贼人也没有拒绝,而是接纳了这些家丁护卫,成为了乡中的另一位大地主。】
【地主知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随即派遣了最为信任的醉汉管家,命其假意投靠贼人,实则暗中调查贼人的命门弱点。】
【贼人入得此乡就是为了求财,对能管理良田,将田中五谷卖为钱财的醉汉管家,当然没有理由拒绝其投靠。】
【就这样,醉汉管家成功潜伏于贼人家中,骗取贼人信任,暗中调查贼人的来历与命门弱点。】
【醉汉管家还算有些本事,潜伏多年不仅深得贼人信任,成为了看管贼人宝库的管家,还调查清楚了贼人的来历。】
【只不过,这贼人的来历委实有些大的吓人……】
【贼人不是武功高强的武夫,而是有着大法术的炼气士,想根据凡间武艺的路数来寻找其命门弱点,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贼人之所以没有伤及地主性命,而是慢慢抢夺地主家良田,是因为贼人修炼的功法不允杀生。】
【更准确的来说其功法不允作恶,所以贼人才在乡中逗留许久,徐徐图之。】
【醉汉管家将这一消息告知地主后,地主也没了法子,便想着搬出乡中,另寻一处田地……】
【或许是因果报应,贼人打着行善的幌子作恶多年,终于在一日练气时不慎走火入魔。】
【地主见大好机会从天而降,也就不再想着背井离乡,毕竟良田难觅,乡外路途坎坷,也不知距离那良田有多远……】
【地主趁着贼人走火入魔,便集结多年以来攒下的家底,再度与贼人抗争。】
【可惜,地主没有意识到,那走火入魔中蕴藏着大恐怖!】
【或许地主当时早些搬走,宁愿渴死饿死在寻觅良田的路上,也好过继续留在乡中。】
【因为,贼人的心魔暗中侵染每一位乡人,将乡人化作天魔。】
【待地主意识到大事不妙后,事情已无法挽回,莫说是乡人,就连地主自己也遭受了心魔的侵染。】
【那贼人亦不好受,天魔诞自于贼人走火入魔时的心魔,贼人首当其冲受到心魔侵染,一天时间能有半刻清醒都极为难得。】
【而且,其清醒时刻还在随着心魔的日益猖狂而逐渐缩短,直至最后就会彻底沦陷,沦为众多天魔之中最强大的那一只。】
【事到如今,贼人与地主为了自保,只能放下昔日恩怨,联手合力一起对付心魔。】
【可惜已经太迟了!】
【再说回那醉汉管家……】
【乡里的每一只天魔都是那恐怖心魔的耳目,其能通过天魔窥视乡中各个躲藏避难的乡人。】
【贼人的宝库乃是独立乡里的小千世界,宝库与乡里隔绝,只要斩尽宝库之中的天魔,醉汉便无需担忧隔墙有耳,也无需担忧身陷天魔之中遭受魔气侵染。】
【但此非长久之法,因为即便身旁没有天魔,可只要一不留神引起那心魔的注意,终究逃脱不了被转化为天魔的命数。】
【醉汉之所以能尚存于世,是因为宝库地处偏僻,不易引起心魔察觉,也是因为心魔的视线正专注于别处。】
【可若是醉汉胆敢离开宝库,前往乡中的大千世界,多半就会立即引起心魔的注意……】
【起初,醉汉也如你所想那般,去外界寻找尚为清醒的乡人。】
【那时候醉汉还有着家丁护卫可以指挥,醉汉留了个心眼,便派遣家丁护卫外出,去寻找同道中人,一起对抗天魔,于乱世中求生。】
【家丁护卫也如愿找到了同道中人,并将其带回宝库……】
【可好景不长,那些乡人清醒没几日,就有化作无形天魔的趋势。】
【不仅乡人有着转化为天魔的趋势,就连外出寻找乡人的家丁护卫们也一一遭受了心魔侵染。】
【醉汉只能操起兵刃,在这些人未完全化为天魔时,将其全部斩杀,以免自身被心魔发现。】
【至此,醉汉再也不敢离开宝库,因为醉汉知晓,它已经引起了心魔的注意。】
【心魔之所以还未前往宝库收拾它,是因为心魔此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暂且没有空闲搭理它。】
【可只要它敢踏出宝库半步,心魔就不介意顺手收拾掉它。】
【醉汉就如同身陷囹圄,被心魔‘囚禁’于宝库之中,哪里也不敢去……】
【说道此处,陆吾一掌拍去酒坛上的泥封,抱起酒坛大口饮酒,酒水顺着脖颈浸湿衣襟,它却浑然不觉,直至豪饮完坛中酒,才放下空酒坛,目光灼灼的盯着你。】
【祂带着些许醉意,开口询问道,嘿,你怕不怕那心魔?】
【你想不想知晓,那心魔正在办什么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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