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你别听他谗言,你难道忘了在黄山书院发生的事了么?难道忘了魏瀛洲是怎么对你的?他们这些伪君子,根本不可能真心实意帮助我们!”乌炎捧着欧阳冰雁的肩膀,大声劝道。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欧阳楼主与黄山书院曾有旧情,我才机会为安置流民而周旋!”宇文长卿又冲乌炎呵道:“我不知你这人居心何测,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们若不选择黄山,未来只有死路一条!”
“冰雁,你听到了么?他分明在威胁你,你不能——”
“够了!”欧阳冰雁撇开乌炎的手,瞪着宇文长卿:“若真能让我的子民安居,去哪儿我都愿意,但你不要哄骗我,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更不会放过你们黄山书院任何一个人!”
说罢,她转身走下船头,步伐都显得有些踉跄了。
“什么玩意儿啊,就是野狗给它块骨头,它也不会朝你龇牙了,好心帮她还反遭威胁,”阿辽心里不平衡,“公子,咱们黄山书院到底欠她孔雀楼什么啊?竟这么将就她?”
“我说她能拯救世界,你信不信?”宇文长卿随口一言,却不像是开玩笑。
阿辽嘀咕道:“公子以前的话我都深信不疑,但唯独这句话我不信,她都能拯救世界,那我就去当和尚。”
宇文长卿摇了摇头,没再多提此事,转而问燕云霆:“燕兄,你接下来作何打算?”
燕云霆笑道:“我要去长安讨债。”
“所以我多准备了一匹快马。”林晓枫指了指阿辽牵着的那两匹马儿。
“怎么?林先生也要去长安?”燕云霆惊讶道。
林晓枫轻叹:“还不是宇文兄,他自己辞去了太傅一职,却把我给补了上去,唉……真是个损友。”
“我听说裕王也已返回长安参加下元祭,你和他结了不小的仇恨,到了长安得多当心了。”宇文长卿提醒道。
燕云霆自信道:“一个娇生惯养的纨绔王爷,问题不大。”
宇文长卿也是一声轻叹:“如今九州外患如此严重,内部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了,否则,唉……”
林晓枫摇头道:“世事无常,吉凶难料,若九州注定遭此一劫,谁也改变不了。此去长安,只争尽力而为。”
“听你们这么一说,长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啊?”燕云霆诧异地看着眼前两个儒士。
林晓枫和宇文长卿相视一笑,摇头晃脑:“子曰:天机不可泄露乎……”
“害!你们读书人就这样,不仅文绉绉,还老爱故弄玄机。”燕云霆也没有多问,而是片头看向身旁的无戒,问道:
“无戒大师,你作何打算?”
无戒也是轻叹:“走完雍凉这一遭,我才发现事态竟已严重到如此地步,禅宗不可再墨守清规、避世清闲了,所以我得回一趟空海寺。”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那些毒人是何形态呢,燕兄,无戒大师,以你们在雍凉的所见所闻,瘟疫蔓延至此,到底还需多久?”宇文长卿问道。
燕云霆望着眼前即将凋零的山山水水,轻声道:“以九幽如此频繁的迹象,应该不会太久了,大约冬雪时分吧。”
“但愿今年冬季的雪不会下的太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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