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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短短十数日,我们竟然错过了那么多!”
“若不是叶老和陈平在办正事,多半没时间接应咱们,真想立刻策马奔去。”
这终究只是一时的怨言罢了,他们这两个稚童,连翻身上马都是个问题。
叶崇文吐槽道,“你一个算学呆子,做出的文章诗词,全都见骨不见肉的,何至于和我一般感慨?”
……
永顺县衙。
王县令、赵瑾和叶老三人,正在商榷捐献修路之事。
陈平则是在一旁发着呆,双目失神地盯着眼前的一板算筹,心里想着的却是自己远在华庭书院的两个小伙伴。
也不知道何青选和叶崇文,是否收到了自己的书信,又是否如他猜测的一样怨天尤人。
不怪陈平恶作剧般的写了两封信,实在是因为,这两日太过于无聊了。
王县令作为一县父母官,肯定不会在听到一个只是在理论上大有可为的建议后,立刻顾头不顾尾的去施行。
与自己的幕僚商议,找亲信下属商讨,放出一点儿风声,试探一下外界的反应,这都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现在,似是而非的风声,已经放出去两日了。
两日的时间,足够县城里的有心之人,闹出许多事端。
或散播妖谶,诬陷县衙;或富贵险中求,从中牟利:或略作掺和,出劳不出力,抢占功劳;或物料商贩找借口坐地起价,发政难财。
无心与物竞,鹰隼莫相猜。
王县令在等,叶老和赵都头也只能跟着等。
最没存在感的陈平,自然也只能在县衙后宅小花园里,百无聊赖地找点乐子。
哦,也并非总是无聊。
有时候,王县令在闲暇之时,会突然变得好为人师。抓住身边唯一的孩童,恨不得将自己多年的读书心得,以及科考经验,一股脑地塞进陈平脑子里。
每到这般时刻,陈平就会变得愈发想念自己的两个小伙伴。
为什么你们还不过来?
策马飞奔赶过来吧!
快来给我分担一下压力吧!
就这么着,陈平在痛苦之极的灌鸭式教育中,成为了王县令无名有份的学生。
虽然叶老一直梗着脖子,不敢发作,可也绝不愿意自己的关门弟子被抢走,王县令却像是偷了鸡的狐狸一样高兴。
不管你叶文昌承不承认,反正这小家伙已经跟我学了这么多东西,不管有没有那些名分上的繁文缛节,都算作是我的学生了。
就在陈平发呆的时候,一个衙役从县衙后门跌跌撞撞地跑来,既不作揖,也不通报,不顾冒失地跑到赵都头面前。
见了此人,赵都头眼睛一亮。
这人正是他派出去,查探县城各大商贾,以及诸多士绅家族反应的探子。
未等赵都头询问,衙役便面带焦急的沉声说道:“事情有些不妙,县城各大商户,好像都在私下里有所串通。”
“特别是黄家的黄六爷,此人反应最是激烈,一天时间就跑了好几个地方。”
“听说……听说他们要联手闹事!”
黄六爷和黄县丞的关系,县城里可谓人尽皆知,只是苦于没有他们结党营私的证据,所以没法肃清。
毕竟黄六爷也不是无名之辈,他的福鼎楼,绝对算是永顺县城里鼎鼎有名的一方产业。
此人既然敢如此搅风弄雨,要说背后没有黄县丞的指使,谁会相信?
“嘭!”。
王县令一拍石桌,震得自己手指发麻。
他自觉在上一次的贪墨之事上,对黄县丞多有迁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自己的主动退让,好像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感激,反倒开始了变本加厉的挑衅,让人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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