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山眉目低垂,仿若山雨欲来,交代警卫员一句:“以后,这种穿不好衣服的女人,不要让她到我跟前。”
警卫员正准备拿大帅艳福不浅来逗趣,见大帅那张骇人的脸,终是敬个军礼,高声道:“是!”
宋世山等着她来找自己,怕是能一直等到他死,这女人也不会挪窝。
实在耗不过她,便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路过一件地上摆着的明末清初花瓶,想也没想,径直一脚踢了上去。花瓶顿时碎了一地。
待走到梁月盈身边,见她吃得唇边都是奶油渍,嘴角挂着一抹白,只觉比蛋糕还诱人。
宋世山十分不拘小节地抬起手,粗粝的大掌落下,毫不留情地从她唇瓣碾过,擦去她嘴角的奶油渍。
下一刻,从她手中抢过蛋糕,吩咐了下去,“晚宴上的西点难吃,都撤了,上淮扬菜。”
“是!”警卫员闻言,立即下去操办。
梁月盈眼见面前蛋糕被夺,立即瞪圆了眼睛,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般霸道?”
他若嫌不好吃,自己去寻了旁的就是,还要干涉别人口味。
气鼓鼓地伸手欲夺,宋世山已将蛋糕举高。
北地男人大多高大,梁月盈只恨自己伸出手,也只能够到他头顶,踮起脚也抢不回想要的东西。
她今儿非跟他叫上劲儿了,不然以后嫁入帅府,得被他欺负一辈子。
当下起身,跪坐在他膝上,便去夺自己的蛋糕。
感受着她胸前软绵绵一片,禁不住又一阵心神荡漾。
梁月盈不知他这许多龌龊心思,眼见即将触碰到托盘,宋世山已经换了手,将她吃剩下的半块,尽数塞进口中。
怕她摔了,还来搂她的腰,梁月盈气得眼尾带红,伸手便去拍箍着自己腰的大掌,开口道: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说不好吃的人是你,吃的人也是你。而且……而且这蛋糕我都吃过了,上面沾了我的口水,你还吃!”
明明是理直气壮地、跟这个口是心非的阎罗王讲道理,却莫名自己先小脸通红。
宋世山见她终于有了一丝反应,不再冷着一张脸,像块冰一般。
哪怕是生气的样子,也觉有几分可爱。
心底阴霾消弭了大半,讥讽道:“小东西,还知道护食?”
梁月盈被他戏谑一通,十分不服气,当下便顶了回去,“狗都知道护食!”
宋世山对这个小辣椒,越看越喜欢,终是唇瓣溢出笑意,语气里是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宠溺:
“那有人抢你男人,你怎么不知道护着?”
见她没有搭腔,宋世山也不为难。
很快,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强硬塞到她手上:“送你了。”
这个敢在戏园子开枪的女人,配做他女人。
梁月盈绝没想到,女同学被求婚都会收到戒指,自己被强娶豪夺,确是送手枪。
又听他漫不经心道:“等我带你回了江北,再教你练习打靶。以后打准点,对准别人胸口,都会打偏。说出去,只怕被人笑话,说我宋世山调教出来的女人,是个草包。”
梁月盈微微一滞,捧着那把枪,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讶然道:
“那天的戏楼,你也在吗?你是去看章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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