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主画破煞符,后期遇到的对手只会更强,而他现在能画的最强符箓也就只有初阶的破煞符。
还是一样,威力不够数量来凑。
“差不多了,王队,麻烦诸位了,这些够了。”见不多时几百张四方黄纸裁好,倒也给张虚静省下不少时间。
“不说麻烦。”王余道,“帮你就是帮大家。”
“就是,道长,你多画一些,紧急关头多扔几张,关键时候能救命。”许显笑道。
“嗯,大家都去休息,我把这些画完。”张虚静道。
“道长,你这符教教我们,一起画速度不更快嘛。”陶元秀道。
许显一听来了精神,心想还是秀儿很聪明嘛,把画符学到手,也是一种防身手段。
“不行。”张虚静很是干脆道。
“……呃,好吧。”陶元秀略有些尴尬。
“老陶,过分了,你又没出家,想学起码先拜道长为师呀,是吧道长。”许显纠正着陶元秀的行为不当。
不教就不教吧,祖宗留下的多少好东西就是因为你们种人才失传的。
“许显,着相了。”孔令海一听许显说话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道:“画符这东西还真不是我师弟不愿意教,而是你们根本没法画。”
没教怎么知道我画不了。
许显心下嘀咕。
“这玩意首先你得学,一张符等你学会都得大半月,其次,你得有气机在丹田,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画符是要以道之气机,布之简墨,才会有效果,所谓画符得当鬼神惊,画符不当鬼神笑,像我,虽然和虚静是师兄弟,可画符这种事我就不会,师弟,我说的对吧。”孔令海抬了抬眉毛。
“师兄所言甚是。”张虚静点头赞同道。
对于道家符箓来说,其法中之要,非专于符,非泥于咒,要的是先以我之正气,合将之灵,天将守律,地只卫门,元辰用事,灵光常存,可以达帝,可以啸命风雷,可以乾旋造化,才能万邪宾伏。
再加上符箓皆为素书,要记诸天曹官属佐吏名讳无数,又有诸符错在其间,文章诡怪,很是复杂,短时间内是学不会的。
“哦,原来如此。”许显露出恍然之色,又有些可惜道:“看来道长这画符我们是帮不上忙了。”
王余见此便道:“大家先休息吧,明天天亮就出发。”
“好。”
几人应声,各自到铺好的被褥上躺下,这段时间不是鬼物就是丧尸,就没睡过一次好觉,即便是王余韧性远超常人,此时也觉得十分疲惫。
“张道长,你也早些休息。”陶元秀说了声。
“好。”张虚静应道。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至半夜,朱砂毛笔在黄纸上画动的声音才停下,张虚静体内气机消耗已经消耗大半。
省些气气机以备不时之需吧。
将画好的符纸和未用的黄纸朱砂装好,又摊开一张薄被,张虚静盘腿坐下,双手圜结开始吐纳起来。
随着一点点的天地元气纳入丹田,后顺着经络血脉游走大小周天,张虚静本有些昏沉的精神渐渐清明。这也是修士和异能者的不同之处。
修道之士想要提升自我就需要不断修炼,同时借此缓解泥丸精神疲乏,更有修炼到高深境界可以连年累月不休不眠,而异能者只要好好睡觉养足精神即可。
泛白的云层下凉风嗖嗖,无尽黑暗荒凉的大地上,绵延弯曲的公路旁,低矮的房屋尽显孤寂。这一片地方很快便陷入寂静当中,大小餐馆内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啪、啪、啪。
不知什么时候,阵阵怪异的声音在门外传来,由远及近逐渐清晰。
昏暗中,打坐吐纳的张虚静双眼睁开,锐利有神的眸光看向餐馆门。
门外的啪啪声又忽然消失。
张虚静眉头微皱,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他习惯性的背起包包,拿着桃木剑起身来到门口,隔着斑驳的门玻璃向外看去。
外面静的可怕,泛白的云层使得地面也呈现着诡异的白色,突然的,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啪”的一声落在了距离小餐馆不远的地面上,轻微的低嗬声传来,来者一动不动,似是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张虚静的呼吸陡然一滞。
此时,身为军人警觉性极高的王余也听到动静,蹑手蹑脚的凑了上来,他正要开口,却正好看见了那道高大的身影,顿时惊的魂起。
白僵!
它怎么会在这里!
张虚静和王余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失措。
是偶然,还是从石桥镇追过来的?
要是现在有人发出一点动静,他们两个应该如何?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
隔壁大餐馆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
白僵身体也是一动,赫然转向门开的位置。
张虚静浑身汗毛倒竖了起来!
王余绷直了身体!
空间似乎凝滞,开门的不知是谁,此时听动静也知道她肯定是愣在原地不动,和白僵对望。
突然的,白僵动了,他抬起僵硬的手臂,三寸长的指甲锋利的闪动着冷芒,朝着大餐馆门一跃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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