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合适车辆,回来时带了四五个双肩背包,以及一大包纸巾类用品,让裴雁和女学生们意外惊喜,神神秘秘的往后面厢房去了。
这一夜,整个凉城注定不平静,为了准备明天离开的物资,不少幸存的人离开安全屋,到街上寻找食物和完好的汽车,更不知有多少人不小心惊动丧尸,被围住啃食殆尽。
这一夜,真阳观内灯火通明,梁安妮和邓昌玮两位司机被赶去休息,裴雁几个忙活着打包做好的干粮和水,梁安妮叫上王古郑把一部分物资装进大号双肩包里,张虚静重复着吐纳和画符。
等到清晨时分,有用的东西都被装好放在了观门口,张虚静背起了登山包,斜跨八卦包内也是鼓鼓囊囊的塞满符箓符纸。一切准备妥当,众人坐在玄女殿门口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北方炸响。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梁安妮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淡去,直至中午还是没有听见一点动静。
“会不会是放的炸药太少,动静太小?”王古郑猜测道。
“也许,真是哪个幸存者开的玩笑也说不定。”钱楠小心道,转头就看见了梁安妮愈加黯淡的眼神,心中不由后悔多言。
“再等等吧。”邓昌玮深吸口气,又长长呼出。
张虚静见妹妹也有些失望,不由安慰道:“无妨,我们总是要离开的。”
张柠露出一丝笑,正要说话,就听城北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一连串的爆炸响起,震的空中隆隆回响!
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北方,那一声声的爆炸声带动着他们的心跳砰砰作响。
这一刻,整个凉城沸腾了,城内城外一只只丧尸出现,很快便聚集了几十万众,它们疯狂吼叫,张牙舞爪,拥挤在街道上,如同汹涌的尸潮向着城北方向涌去。
充斥耳膜的嚎叫和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听的人脸色发白。满墙符纸上朱红纹路以极快速度淡化,看的真眼观内众人心惊不已。
“外面……”
“别出声。”
王古郑哆嗦着嘴唇正要说什么,却被邓昌玮打断。
观门时不时被经过的丧尸碰撞着,众人都保持着沉默,就这样听着外面的声音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半个多小时后,惊悚的喧嚣终于慢慢平静,呼气声在玄女殿门口同时响起,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惧意。
张虚静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来到墙边顺着木梯爬了上去。
街道上比之前更加杂乱不堪,近处的几棵大柳树上挂满了从丧尸身上扯下来的腐肉,店铺玻璃破碎,车身全是污秽凹陷,城区内空落落的,远处隐隐有汽车行驶的声音传来,看来已经有人先一步出城去了。
张虚静转头对向下方七双期待的目光,笑道:“走吧。”
梁安妮兴奋的挥舞拳头,邓昌玮去打开观门,其他人都保持着安静,搭帮抬着收拾好的物资往观门外走。
张虚静也快步下梯,陪护着两位司机前去开车。
很快,一辆皮卡,一辆越野从不远处来到了观门前的空地上,众人加快速度抬着物资装车,越野车后备箱塞满大号背包,皮卡后车厢更是装的满满当当,而后盖上布子绑好,这才迅速上车。
梁安妮驾驶越野车,载着张虚静、张柠还有钱楠。邓昌玮驾驶皮卡,载着沈冬灵、裴雁和王古郑,这是早就分配好的,并未耽误太长时间。
很快的,越野车在前,皮卡车再后,发动机轰鸣间向着城南方向驶去。
要离开了。
梁安妮自然是满怀期待的,她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兰州去。其他人情绪却有些低沉,离开凉城,离开故乡,留下了亲人留下了所有。
以后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从后视镜中看着渐渐缩小的真阳观,张虚静心中不由得怅然若失,那是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虽然以前也经常离开凉城,却没有一次像这样,像是永别。
他想起以前和他一块上学的伙伴们,有好多是去了兰州,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煞气侵扰,有没有躲过丧尸的攻击,还有几个是活着的。
“胖哥,开心一点,不是还有我,还有同学们在一起。”沈冬灵见王古郑心情低落,同样心情低落的她忍不住安慰道,即是安慰这个胖男孩,也是安慰自己。
“嗯。”王古郑看着窗外应了一声,过儿会又道:“我没事,倒是你,这一路上还要保护我,会很辛苦。”
沈冬灵看着王古郑的后脑勺,心下暗暗叹气。
没有丧尸的袭扰,加上道观本身地处城南,一路上遇到的障碍并不多,行驶过破败的街道和楼房建筑,所有人的心情各不相同。
当他们遇到第一辆同行的车辆,第二辆,第三辆,越往南边走,路上的车就越多,直到靠近天马湖,远远地就能看见几十辆社会车辆有序的排着队,更有七八辆武警防爆装甲车停靠路边,等梁安妮开着车靠近后,就有全副武装的武警手中拿着旗子,指挥着他们按顺序排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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