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一件幸事,这次来了,怎么也要在此盘桓一阵。”
王翊古说完,仿佛才注意到胡天浇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疑惑了下,再次开口问道:“仲渊兄,这是从何而来?”
胡天浇这才有机会开口说话:“惭愧,为兄这是遇到难处了,特来寻求子孝你的帮助。”
仲渊,子孝乃是当初两人求学时的字,双方一直以字相称。
王翊古对胡天浇的身份也隐隐有猜测,见他如此开口,眼中露出了然神色。
王翊古顿时拍着胸脯豪言道:“仲渊兄尽管放心在此住下,以王家的身份,一般的牛鬼蛇神是不敢来骚扰的。”
王翊古此言倒也不是吹嘘,王家扎根广州府千年,可以说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人,就连官府中人,除了外调而来的上官,基层的衙差基本都在王家这里有着另外一份收入。
毕竟上官可能就在广州待个几年,这些衙差世代都在广州讨饭吃,根本离不开王家编织的大网,自然也不敢得罪王家。
“子孝,倒也不必在此久住,清廷正在追捕我等,若是久留于此,难免给贵府带来麻烦,若是可以的话,烦请子孝将我等悄悄带入广州府即可。”
和文绉绉的王翊古说起话来,胡天浇下意识也变得文绉绉。
“这简单,明日一早,我亲自送仲渊兄你进广州府,量那些官差也不敢拦我的车。”
王翊古一口答应了下来,见胡天浇和宋行对视一眼,遂问道:“这位是?”
“我的一位亲侄晚辈。”胡天浇说。
宋行起身给王翊古抱拳行了一礼,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在仔细观察面前这个人。
“可惜不能与仲渊兄秉烛夜谈了,这两年来,我又读了许多西方著作,对里面的一些道理深以为然,深觉当初你说的每句话,都饱含哲理,华夏如今正处于一个变革的时代,能参与其中,何其幸事!”
说到这里,王翊古激情澎湃,眼中闪着名为理想的光芒。
“我正羡慕仲渊兄你可以为了理想而奔波,可惜我身在世家,许多事情身不由己。”
胡天浇只好安慰道:“有这份心思,子孝你已经胜过大多数人了。”
老江湖的胡天浇自然能够看出来,王翊古此刻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心情也是稍微放松了些。
随后王翊古盛情招待了胡天浇两人,酒足饭饱之后,又让人给他们拿来干净的衣服。
王翊古的热情让人有些招架不了,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王翊古让人给两人安排了房间休息,才消停下来。
等到众人都离开,宋行推开自己的房门,正好看到对面胡天浇也推门而出。
宋行一个闪身进入胡天浇房间:“胡叔,这个人靠得住吗?”
“王翊古靠得住,但是王家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越早进入广州府越安全。”
“明白了,我出去探探路,万一有什么情况,不至于两眼摸黑。”
“小心点。”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王翊古果然信守承诺,让下人驶出马车,载着宋行两人朝广州府而去。
至于汽车,身为旁支的他,自然是没有的。
而就在他们离开一柱香时间后,王家大院最大的院落中,王家大管家匆匆进入了院内,找到了王家当代家主王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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