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都跪下了,她也跟着跪下了。
傅宁渊立在初阳下如翠松一般,他目光如炬,黝黑中带着暗沉,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九王府女眷。
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最不起眼的花想容身上。
黑色的瞳仁带着一丝复杂的神色注视着那个娇小的人儿。
他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挪步走到了花想容的跟前。
随着他的走近,花想容大胆的抬头,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他来。
这个男人的脸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不对。
他是当今天皇上。
她怎么可能见过皇上?
只是她看的越真切,这张脸就越熟悉。
她努力的回想着,希望能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有关这张脸的记忆。
只是。
怎么也想不起来。
也对,她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会认识皇上。
她确定自己不可能认识皇上之后,又将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瓜子垂低了下去。
但却感觉到自己头顶那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
心中暗想,这个皇上,干嘛非得一直盯着自己瞧。
他这样瞧着,难道可以瞧出一朵花儿来?
傅宁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花想容,小小的身子,跪在清冷的石板地上,有些颤巍巍的。
薄唇清淡的逸出几个字来:“都起来吧。”
所有人都起来了,簇拥着傅宁渊进了王府。
进了王府之后,目送着大队人全部陪着傅宁渊进了飞龙殿,花想容便悄悄的溜走了。
她不想待在这种场合,本来就喜静不喜闹的性子,再加上这种场合,她的身份更加容易暴露,所以她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第一天进王府,她也不认路,如做贼一般专门挑没人地方窜。
绕来绕去,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大门、仪门、大厅、垂花门,终于找到了一处安静房间。
所有人都在龙飞殿那边伺候着呢,不是围着傅九宸床边,就是在大殿伺候着皇上。
而她,一个被随意抬进九王府冲喜的王妃,根本无人问津,也没人注意到她。
这处偏远,连下人都看不到一个,正好随了她的愿。
可以在房内好好休息一下。
这几天可把她累坏了。
房内,右边案几上设美人觚,插着红梅。左边的案几上责放置一个熏香炉,甜腻的熏香味袅袅腾升,沁人心脾。
花想容脱了鞋袜,就上了炕,靠在靠枕上就准备阖上眼睛,却发现耳房居然还有一个人,吓得她一个机灵。
刚才她进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看见有人在里面呢?
红漆雕花的玫瑰圈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单手搭在膝盖上,修长指尖轻叩。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鞋袜尽脱的花想容。
“皇……皇上。”花想容浑身一软,从炕上滑溜了下去,跪在了地上。
这皇上,不是刚在在众人的簇拥下去了飞龙殿那边吗,怎么会出现在此?
傅宁渊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沉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花想容一噎,一双素手暗暗的握了握,她为何在此?鬼知道她为何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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