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肉身,怎么可能比梼杌还要强?”
三足金乌双目圆睁,无穷怒火在其中焚烧。
梼杌的肉身放在妖族都是数一数二,战斗意志更是绝顶,颇有几分上古巫族之风。
若非在术法方面天生劣势,并不精通,堪称没有什么弱点。
但能在一个方面做到极致,就已是殊为不易。
那孔翟先是掌握了大成神通,又是肉身横压梼杌,这合理么?
这不合理!
就算是从娘胎里开始修行的天灵根,这两样能掌握一个都算他天资绝顶、悟性超凡,怎么可能凑到一块儿去?
然而,再怎么不可置信,这件事也切实的发生了。
生死擂台的战场上,从梼杌与顾担的第一次碰撞开始,主动权就彻底落入到了顾担的手中,再未有丝毫偏移。
“嘿,起!”
只见顾担握住了凶兽梼杌的长尾,以力可拔山之势将刚刚砸在深坑中的梼杌再度举起,好似风车一般的在手中旋转,天地间刮起浩荡的飓风,飞沙走石。
凶兽梼杌并非没有想过反抗,它试图催动自身气血,可气血还没有凝聚,便已被一股它全然不熟悉的力量彻底打散。
好不容易抢到的一丝翻盘的契机眨眼间化为乌有。
紧接着它的身躯便被高高抛起,顾担一脚踏入,如冲天之鹤,对准全然摸不着北的沙包大打出手!
每一拳落下,他似是比凶兽梼杌还更能感知到它自身的动作,往往在梼杌想要应对的瞬间,就已是强行将其打断。
一个又一个‘调整’的机会出现,又被顾担的拳头无情的全部摧毁。
在顾担的面前,梼杌的一举一动简直毫无半分隐蔽可言,即使没有后天之血炁干扰、阻断,单凭天眼神通就足以让他料敌先机。
术法可能还会因为效果的原因出现些许偏差,像神通这种级别的力量更是即使让人看到了,都防不胜防。
但肉身嘛,可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需要去想。
真男人间的碰撞主打的就是一个势大力沉,干脆直接。
说来难免有些缓慢,实则自凶兽梼杌踏入战场,再到顾担将它丢起来暴打,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罢了。
甚至直到顾担将梼杌高高抛起的时候,一些实力较为低微的修士,才总算看清楚了踏上擂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堂堂凶兽梼杌,竟是被人族修士贴身肉搏暴揍?!
何止是骇人听闻,完全是前所未见!
“嘶这还是人么?那可是凶兽梼杌啊,肉身之力堪称天下无双,据说小成神通砸在身上都只能破皮不伤根本的家伙,生命力无比顽强。”
“还顽强呢?梼杌都开始吐血了。我去,这一拳狠,正中脑门,我竟然看到凶兽梼杌翻白眼了?!”
“长生宗的孔翟竟然如此勇猛?果然肉身才是真男人的浪漫,阵痴虽然也很强,但与这般拳拳到肉,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相比,就难免失色几分。”
“还拳拳到肉呢?什么年代了。九大仙宗里都没一个是主修肉身的,还没让你明白过来么?孔翟强是孔翟的事,你别乱沾边。”
“你这人说话怎么带刺啊?哦我明白了,剑阁的家伙啊。之前有个阵痴就让剑阁头痛不已,如今又冒出来个孔翟,怕是再也不敢说自己攻伐无双了吧?”
“聊天就聊天,你竟敢侮辱我的宗门?!我要跟你决斗!”
“来就来,你别跑啊!剑阁鼠辈上生死擂台一场没赢就敢跑,你等我喊师长来。”
“合欢宗修士果真不要脸!”
“呵呵,剑阁鼠辈哪里来的脸。”
众所周知,人族在劣势的时候可以团结一心,共度时艰。
可一旦优势,乃至胜势,内部自己就会争闹起来。
这一点倒是不分什么凡俗和修仙界,修士毕竟也是从人一步步走来的。
相比之小辈们的不着调,九大仙宗的宗主们无疑就稳重多了。
比如合欢宗的宗主,已经开始用通讯灵符联络洛轻音,让她养好伤赶紧回来,有要事相商。
长生宗宗主陆知明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白捡的天骄,太强了,这惊喜感,直接拉满。
先前一切针对孔翟的流言飞语,在此刻都成为了回旋镖。
长生宗为什么坚持举荐孔翟?
因为孔翟值得!
懂不懂什么叫明珠蒙尘啊?
长生宗最少也得是个伯乐。
金丹期就已经掌握了大成神通,肉身之力将凶手梼杌吊起来打。
这谁要敢说不是化神之姿,陆知明直接撕烂他的嘴!
除了阵痴这个特殊‘变故’之外,修仙界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冒出过这般惊世骇俗般的天才了。
有些人生来似乎就是要闪耀世间的,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告诉别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能比狗还要大。
严格意义上来说,任何一位元婴尊者,其实都是放在修仙界也称得上万里挑一的天才。
可只有这种程度的话,还是不够。
连化神的边都摸不着的那种。
唯有让元婴尊者都惊诧,都不解,都难以想象的妖孽,才有机会去证道。
如果连他们曾经做到的事情,后来的天骄都不能超越的话,谈何有希望去更进一步呢?
在顾担的身上,陆知明就看到了这种足以打破“常识”的力量。
只有先打破作为人的常识,才有机会去打破天地的常识。
在顾担的身上,陆知明就见到了。
而且是接连见到了两次!
“没记错的话,孔翟好像是源天界本土修士吧?”
一旁,天机宗宗主似是也有所察觉,意有所指的问了一句。
世人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句话是说天地至公而无私,对所有东西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偏爱也没有践踏,冷漠无情。
如果从大方向看,的确没错。
但当聚拢到个体的身上,差异却是生来既有。
就好似天生异种,诞生时就自然掌握了一门大成神通,上哪说理去?
对天地来说,一根草或是异种生灵或许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可对那根草而言,这差别不仅有,而且大的出奇。
天地的确是有偏好的。
水总会往低处流淌,太阳总是东升西落很早很早之前,就有人意识到了这一点。
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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